他不管任何,划手就甩开了浅广,直步冲向了尸体,咚然扑倒其上,虽冷犹热,“爹爹!”
“爹爹……”程枫不顾及分毫地趴在了硬邦邦快要发臭的死尸膛上,耳下的胸膛再无任何大小的起伏,平静得让人畏惧。
浅广就那么傻傻原地愣住,未有上前半步,也不清楚是脚酸了还是怕自己倒下……眶中盈热,他觉得有些乏力,涂满锅烟灰的脸显不出他的脸色。
程枫接而就袒露地拥起死尸的脖颈,他看起来稍有费力,崩然间,他几日来无处宣泄的酸楚再也绷不住,林中几闻孩童嚎啕大哭之声,惊得一片鸟雀四散而飞。
思念之情不能休时,程枫偶感身后一阵身影携风而来,惊呆之际的他抬头回看去,两个黑衣人不知何故已展臂从高乔木上朝他俯冲来。
两名黑衣人显然是冲着程枫而来,他吓得不知所措,就在黑衣人本可抓住他时,嗖地生起另外的一阵旋风与其对抗。
是浅广蹬脚而来抱起了他,顺势不忘给了那两名黑衣人各自一旋风腿去,听得黑衣人闷声两言。
程枫由浅广抱在宽实的怀中,可听见浅广因为余悸而产生的不平呼吸声,是有些急促的。
浅广浓墨的双眉倒竖,拉长了一脸看向那两名只露出了黑乎乎眼睛的黑衣人;之前,高耸树木为他们做了很好的掩体;眼眸一嘘,他早已轻而易举地转正了身子面对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没带上兵器。
各自皆为徒手,只是浅广多了一个孩童需要保护,他扬颚直对黑衣人,愤然声扬道,“你们何故埋伏于此?你们将他杀死,丢在此地,让他难以安息,灵魂无归无宿!等到来日,就不怕良心难安吗?”
“我们不与你说这么多!他犯了罪,理应得此惩罚!他既为别人卖命挣活,早该想到今日!我们不想与你打斗,只希望你随我们进宫见一见昭寒公主!”一名黑衣人尽量地温和了平日硬态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