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鸿禹一听,激动显于形色,他拍案而起,满是骄傲之感道,“好!不愧是孤的爱子!”罢了,他沉心几刻后道,“五日后再起程……现在先别忙着回府了,晚些了,陪孤好好用膳吧!”
“是,父王。”洛子靖此句话后,朝阳殿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无非就是多了一个王子帮衬着大王处理政务,余下的皆是竹块与案几的摩擦声。
“咚―咚―咚”壮汉敲打大鼓的声音回荡在宫里宫外,反复不休。
洛昭寒居于殿中,正由教仪嬷嬷管教着姿仪举止言谈,愁耐了一个时辰罢,传来声声雷鼓声,她将头顶的铜壶取了下来,过问箫儿,“是遥侯辞行了吗?”
“是的,听说由大王亲自把酒相送,文武大臣皆在。”箫儿恭禀自己所知,想想那场面应是相当壮观的,就连她说话的语气也是颇有气势,几丝羡慕。
洛昭寒松懈得厉害,手中的铜壶险些就要落地,教仪嬷嬷见得皱起了眉来,厉声道,“公主,还请把壶顶好。”
“哐当―”铜壶被暴脾气来的洛昭寒无情扔落在地,差些砸到了规规矩矩的教仪嬷嬷和箫儿,教仪嬷嬷浑身发抖,埋头恭听着,“顶什么顶!本公主要去遥府!”
“公主……”教仪嬷嬷俨然很是无奈,说硬话不行,软话也不可,箫儿及时拉住了她,她便默不作声了。
“箫儿,给我换身衣裳。”洛昭寒翻眼扫了扫“知进退”的教仪嬷嬷,勉强和色了些,大步向卧房而去。
“是。”箫儿给了教仪嬷嬷一眼便紧随其后而去,不敢多言半分。
褪去华衣彩裳,素净一身的洛昭寒行至街上,见得那被人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
人群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城门方向,隐约见得前方一段距离应该是空道的,人群挥舞着手臂,洛昭寒细想来不由得轻叹,“平日里也未见得街上这般多的人!看来遥侯当真是不同的,我还是绕路走吧……”
如此一来,洛昭寒便转身转了脚头,行去了另外一条偏于寂静些的路道,行步慢慢,她有些享受,时不时地喜欢四处看看,却也都只是都是些府门,或是前门,或是后门,皆有门侍相守。
觉无何种乐趣,洛昭寒加快了两脚的替换速度,几许后,一心扑在遥府的她还未感受到与人擦身而过,直是鼻尖多了一股膻味的她才打住了脚步回首去,三名浅衣的健壮男子并肩而走去……
“怪,好大的膻味呢!”人影在眸中缩小得不见其踪,洛昭寒摆摆头来道,秀发跟着摆动,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