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尴尬的是,她发现洛子靖的眼光并未在自个身上,而是恰巧地与她擦过,这让她又惊又喜,惊他所看之人,喜他并未注意自己;风轻羽迟缓地像个木头转过脖颈,见得挨坐的风梨花正是优雅地喝着勺中汤……
远处的国都侯府,府内各处早早掌灯,府门尚是大开着,门侍也还在门前站守着,青绿的纤长身影带着两个小身形维维而出到外面来。
“夫人,长少,二姑娘。”门侍站得无精打采,忽见得祝小凤领着两位小主子出来,可是让他们吓得面如土色,诸自揖道。
“娘,爹怎还未归来呢?”祝小凤轻轻一点后便驻足远望着黑漆漆的路道,希许能见到归人,左右手携牵的小女,遥冰卿不时地就要晃动着她的青衣袖而问。
甜滋滋的音腔响来,祝小凤再是愁眉苦脸不得消,也能展露最美的笑容,她半曲了身子,整好能掐一掐遥冰卿多肉的脸蛋,咯咯道,“快了呢,别急,等会儿让爹爹抱你,好不好?”
“好。”听到能被遥鹭抱在怀中,遥冰卿那是乐不可支,就差像兔子般欢跳起来了。
“爹每日那么累,怎么还抱你啊!你那么重!”祝小凤右侧的男童一听,瞧了瞧胖乎乎一身的遥冰卿,这就不由多说地厉声喝道,还不忘损了损自己的胞妹。
“临重,你是不是又想被关黑屋子了?”被人这么戳心窝子,可是疼了,遥冰卿当即就哇哇大哭起来了,祝小凤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来给她拭着脸上直挂而落的泪珠,谁知她哭得更甚厉害了,祝小凤不得已冲着遥临重吼了一声。
遥冰卿伸出拳头手擦揩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透过手缝隙,见得遥临重脸色变得不咋样了,她这才慢慢地小了哭腔。
“冰卿怎么了?是被临重欺负了吗?”祝小凤稍感舒心之际,马蹄落声,一道洪亮的男音响来,遥鹭跃身下马,直上石阶。
“爹爹!”遥鹭高大的身躯映入眼中,遥冰卿可赶不上哭哭啼啼了,赶紧地擦干了眼泪跑到他身边,亲昵地叫道,“爹爹,兄长说我太重,重到爹爹抱不起了呢。”
遥鹭笑而不答,然后屈身一把抱起了遥冰卿,然后威武雄壮似地走在了遥临重面前,怀中的女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哪有那么说!”如此被无缘无故地“打脸”,遥临重真是哑巴吃黄连,总觉得越说越抹黑,也就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