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寒腹中早已空空荡荡无食可消化,饿得她都甚至泛胃疼了,色香俱全的美食近在眼前,她没有流出口水就很好了,哪里还等得及箫儿磨磨唧唧地给她摆勺,她自个就已经夺来舀了一口到口中,微甜爆发在味蕾,让她心情大好,连着吃了几口才道,“出的何事?你怎么处理的?”
“都是些不起眼之人逞了口上的一时之快。”箫儿跪坐其旁,静候她把碗碟中所盛的一扫而空,低颈而道,“已被拉去割舌,此刻应如丧家之犬流落在外。”
“咳咳咳―”洛昭寒闻其前语不觉有何,闻得后语是心子都颤了一秒,这听起来有些惊悚,因为此刻她正享受着舌头的美好,几声咳嗽险些让她吐出些恶心物,接过布帕擦擦嘴,她继续受用着清粥,道,“若是小错,如此处理过重了。割舌就已重了,再废他出府,从我雪音府踢出之人,哪个贵府还敢接手?”
“是无府再敢,但论及公主便是大错,箫儿还觉此等责罚轻了,不过见他之后那吓得都要尿裤子的景状也觉得足够了。”心里想要避过此等话题,可洛昭寒又在将话锋拉过去,箫儿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这话出口,她都要成一道拱门了,连洛昭寒也只能见得她沿着颈背打了一白结而到腰的直发。
纯净之勺轻扣碗沿,发出清脆的响音,洛昭寒置下快要见底的碗,不见其有何面色,道,“说来听听。”
“回公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烂话,您就左耳听,右耳出便好了。那人不知为何说您的夫主定为了厉府嫡长子,且非是当着众人之面讲及于此,还说论您今日食饮居淡是否相连此事。”箫儿将来龙去脉在心中极速地过了一遍,很快就将其简短扼要地说出。
两肩向前而并,箫儿想是不是就不该说有事耽搁了,又坏了公主的好兴致,又让自己担惊受怕不好过,虽然公主不会怎样。
洛昭寒僵坐着,沉默寡言许久,碗中唯剩的几粒米饭和着汁水都成了糊,她才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捻起一块淡色的糕点来入口嚼了嚼,罢后道,“原来如此,那你应该让他好好一说啊。”
“!公主这是何意?”她的话像是洪水将箫儿淹没其中,箫儿努力地抬起头呼吸,仓皇无解。
“此事确实为真,不过知晓的人可是少得可怜。唯有父王,我那敬爱的母后,我,然后便是大冢宰,足多还有厉长少……那么此人从何处得知呢?嗯?”清粥入腹,一碗足已填饱空腹,洛昭寒放下糕点起身来道。
她已悠然走向外房,被一个木棍打来,箫儿弄得头昏脑胀,回想当日进宫回府之景,忽地明白了,这又紧之前去拨开了竹帘,闻洛昭寒柔声道,“除此,我雪音府里能这么大胆子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你从后看出他的害怕,那就说明他其实没有这个胆量,那是谁给他呢?或者说谁给了他过多的好处,而就是为了激我呢?”
“公主是说……王后?”箫儿细细听之,心里也跟着盘算,算来算去好半天才不确信道。
“箫儿啊,那日你提醒我稳重,怎今日又如此迟慢了呢?”行步外房,洛昭寒秉手而站看外景,不禁得又塌陷了眼眸,惆怅满怀,“我这个母后啊,想是知道我不愿,想借题发挥了,我若大闹,必定会引得父王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