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转过余,如杏核的眼中除却陌生又陌生的粗布麻衣外便是没有什么让她足已注目,仿佛适才所听不过是身处此景,而心中思之所致的一场视觉幻听,洛昭寒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彷徨而望。
“公主,您若是觉着此处不好,我们便移他处。”察言观色的厉岑启警觉地发现了洛昭寒心神的起伏,想是被什么勾了勾魂儿,复又瞧看这高亭,唯有赏景休憩一用,罢了便一无是处,他就凑到洛昭寒身前,小声地自提转移他处,以此消烦谴忧。
“下去走走瞧瞧吧,就坐在此处也当真了无生趣。”洛昭寒放眼看去,那高亭之下,听得远处的流动人群喧嚣不减,吊起脑袋来扶手起身,道,“我可是初来,不想就在这儿白白浪费。”
“是呀,四处转转方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厉岑启怎么也觉得洛昭寒这话像是带刺儿的玫瑰呢,专门扎他,罢了也就是陪笑一语,道,“我又是想起一处来,不知公主可有意前往。”
厉岑启眼含精光,在黑溜溜的瞳孔中悄悄绽放,洛昭寒对看去的时候,他却又想方设法地将其隐匿得不见踪影,恰是这转瞬而过地小动作让洛昭寒敲定了主意,道,“走一趟也无碍。”
“请。”深感厉岑启多么兴奋,几乎可见他红厚唇瓣上的薄皮在轻轻地颤抖,他依礼请着打量于他的洛昭寒,道。
心中尚是疑愁堆成山的洛昭寒这是决定顺藤摸瓜,找出表象之下的真相,故是一派闲来无事地打打嘴唇做无聊之样,这便走向了山下,奔着洪流而去,几人纷然相从。
盈步趋趋其间,渐入人潮之海,刺鼻的低下之味扑鼻至来,洛昭寒侧着身左躲右避,好是总有人护在了她身边,不然可是难保她不被挤来挤去,最后像只无头苍蝇,不识前路。
“到了。”经过一番久久磨合后,洛昭寒在厉岑启的引路之下总归是停住了步伐,闻得厉岑启一话,她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抬眼看去眼前。
竟是被止步观看的人流围成了一圈空地,空旷之中,是有露肩大汉子持鞭鞭笞一只不大不小的猴子,洛昭寒动了动肩膀才是站直了身子,杏眸痴痴望着那只猴子。
许是已经常年被这持鞭大汉子桎梏惯了,那猴子是训练有素,对露肩大汉子是唯命是从,几个基础动作下来就让周边众人鼓起掌来,它便是收了工端举着一个破碗收取人们择在掌中的点点骨贝。
洛昭寒眼睛定在四走的猴子上,以至于都忘记了多多观察旁处的男子,更未曾注意到厉岑启一个离奇的眼神抛给了那个露肩大汉子。
乖张的猴子端着破碗收了一大圈后便在露肩大汉子的指示下去了旁处坐下,洛昭寒以为这出戏就要落幕,欲要启唇戏弄厉岑启几言,却又闻得那大汉子字字洪亮道,“诸位,适才不过是一场猴戏!接下来!我们将上掩一出人戏!留请诸位赏看!”
“人戏?有意思呢。”洛昭寒口中轻呓,几字之间,她便见到几个及她腰部的男童女童出来,引得她看去的是那个穿一身赤色的小女童,觉她有些傲娇呢,颇是符合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