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呢,咳咳咳!”浅柔葭身体里流着她的血液,怎说也是心连心,桃子看她小小年龄便开始皱着脸,既是心痛,又是无奈的欣慰,只得坦然笑道,只是话没说上几字,她便又剧烈地咳嗽了。
“咳咳咳―”本以为几许干咳便好了,不想桃子咳得越发厉害,她向前弓曲着身子,脸活生生地分成两种颜色,半边红而半边白,看上去难受极了。
“桃子,没事儿吧?”这一幕来得措手不及,浅广也是惊得心上一颤,不住地给桃子拍着背,希望可以给她减少些痛苦,不过好像无用。
“(叔)娘!”三个小辈也是被吓到了,上一秒还好好地,没有任何征兆,如今就像突然犯病一般,他们百感交集地看着,却不知能做什么,最后还是浅离尘起步去旁处倒了些水来。
只是水到了,浅离尘却怎么也递不出去,因为低垂脑袋的桃子现在正是发抖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停不下来的嘴巴,是想慢慢抑制住咳嗽。
浅广的手一直没有停下,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看去浅离尘手上的一碗水,问着,“桃子,可好些了?”
桃子眼泪花都满溢出了眼眶,这才觉得好了些,只是她总感到了些异常,心慌之后听到浅广关切的问语,不由得放下心中的担虑,放下口前不知何时握成拳的手,抬头依次看看他们,喘着气道,“无碍了,咳―”
“喝点水或许好些。”浅广继而地给她捋着背,宛像是在给她顺气,罢了接过浅离尘手中的碗,端持到了她下颚,道。
“好,”桃子始终没有松开那只像石头卷起的手,清澈的水倒映着她枯黄的颜貌,她咂咂唇,低下头去汲取水份。
“浅广叔,叔娘?”浅离尘刚是把碗放好,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熟悉的男音,仔细辨听便知道了是洛子靖,他径自高兴了起来。
“浅广叔,”抱着米罐的洛子靖快步走进房屋,一下就看到了人儿集中的地方,几步并一步地赶到,第一步就是轻轻地把米罐放下,罢了擦擦脸上的汗,呼道,“爹让我送来些米粮……你们都可还好?”
“挺好的,多谢你了,子靖。”浅广已然规礼地起身,行至洛子靖跟前,看看那足膝盖高的米罐,他知道这足以让他们撑过许多日子了,衷心而道。
“太好了,有饭吃咯!”这要说最高兴的,莫不是浅柔葭,她正欢跳着,鼓掌着,似乎都可以飞上天了,谁叫中午虽然吃的好,可吃得不饱呢。
向来与洛子靖亲近的浅离尘几步跑到他身边,大大咧咧说着,“靖兄,这太及时了!我还在想晚上若是饿着肚子,怕是都睡不着!”罢了就俯下身探看米罐,里面装得满满的,足以让他好生兴奋。
相比之下,程枫不知淡定了多少,或许是来人不是很合他心意,他面无何色地原地待着,时而看看病怏怏的桃子,时而用余光瞥一瞥,更是抵挡不住耳边的各种话语,不由得烦躁起来。
“阿枫,你怎么了?”桃子明显感觉到程枫心绪不紊,似乎有股气堵在他心头,他却极力克制,不让其爆发,虽然难受,可程枫依旧掘强地坚持,她就不解了,关心询问,“莫不是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