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尚还带着三分稚气的音腔回荡在耳际,洛昭寒心下一片宁和,好像那音色极具着诱惑力,她笑靥着,“待你长发及腰之日,你也会极好看的。”
“呵呵~”听着自个被夸得好似是漫无边际地,浅柔葭那是乐得甚是厉害,赶紧往浅广怀里钻了去,连是浅广也无奈地摇头笑笑,颇是宠溺。
杏眼微眨,仿佛是觉着眼前之景有恍如隔世,旁处一道追随的目光有些紧,洛昭寒敛去唇角的笑意随而看去,是见得程枫正目视着自个。
少男修长些的身姿挺立于前,几近是无何神情的脸上,如刀削般的五官很是立体,睡凤眼中略带几分冷意,合着一缕墨发绕过额际,与那尖颚有几分相搭,紧抿的唇带色几分紫然,这还是洛昭寒初而认真打量于其,她侧了侧视线,并未言语。
也便是这一眼,程枫按捺几多的心际又如翻滚的波浪,自是看着她出现在马车上,于他除却惊愕尚有三分幸然,不过闻得她是洛子靖小妹,他便淡然不少,只如常地从而视看着,怎料其会扭头投来一眼,他看得那如星空的眼睛颇是有神着,貌色之下的幽幽之气更是吸引着他。
待及洛昭寒转回头去时,程枫亦是于心中深然呼吸一口气,如此才将得几分慌乱斩去,就着如是家中来了常客一般道,“叔,既是有客来,那还是去堂屋中坐谈矣,我这就去与叔娘备些水。”
“嗯。”宽心的浅广圈抱着尚还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浅柔葭,想了一番便点头应允着,“那便就请入堂去,不过阿尘与阿枫留此,你们不可懈怠,这休息也是休息得合宜了。”
闻此,还满是热忱兴然的浅离尘那是当即垮下了脸,热热闹闹的气氛顿然冷了不少,他行到浅广跟前,好是委屈似地憋着一口气道,“爹,我们就跟着进堂说谈一时也不可矣?您看我和长兄都已如此疲累了,您就宽宥宽宥罢了。”
任是浅离尘说做得如何可怜,浅广仍旧不为所动,一双沧桑的眸眼直而逼视着求情的浅离尘,丝毫不带商榷之意道,“不可,若是允准了你,与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有何区别?”
“是。”浅离尘只觉得身前好像起了一股飓风,若是自个不知进退,那定然是要被卷起的,他只得服软妥协,低头就朝着习练处而去。
程枫立于原地,久而未动分毫,大抵是内心也不甚想遵从浅广之令,却也是这一犹豫被浅广看尽眼底,那凌厉的目光便向其射来,好像要将他剐了皮一般,浅广厉声厉色斥道,“阿枫你还愣着做何!是忘了当日所言否!”
“我、”身子一抖,程枫全然没了迟疑,对去有些失望、又十分气愤的沧桑方脸,其语漂然回绕耳边,他只觉得乱遭一团的心就此收束,当即爽快道,“我就去。”
此罢,程枫便才跟从去了浅离尘,二人当是时便认真地重复着半久前的活,各自认真不曾打岔了神。
浅广凝目看着,心才觉甚得安慰,深深吸吐了一口,收去了面上那盛气逼人,这方是起身转看着还站立的洛子靖与洛昭寒道,“容朔与你们皆来了,今日家中倒是热闹了些,便是都进屋喝口水也好着,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