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见容朔并无何种惧色,洛子靖当是点点头地表示宽心,实是马车不论简陋奢华否,也不管是骑马还是驾马,对他这般昔日习过武的贵族男人而言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像容朔这般的寻常人而言就不一样了。
未多多逗留,洛子靖便与洛昭寒并身朝着路道而去,赤橙之影还在转着脑袋四处相看,好像周遭都令得她好奇。
该是归家的人只有容朔还在浅家院内,他就转身看看很是高大的马匹,罢而看看身后的木板,他可没了之前那般无所畏惧感,只觉得压力山大。
喉结滚动几番,容朔还是像极了赶鸭子上架而强人所难一般扭扭捏捏地坐上了马车,马匹当即动了动,他像一只惊弓之鸟地抓紧了套绳,这才得以稳住。
然而容朔下一息便重而地驱赶一番,这马匹哪里还能乖乖止住不走,那是活像受惊一般地冲出了院落,若是浅家有篱笆相隔,那估计是得有个大窟窿了,一下子颠簸着身子的容朔大叫不已却是骑虎难下似地。
看着那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的人与马车,周遭的空气中尚是回荡着那不绝于耳的尖叫声,浅广那深深沉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不可常见的欢笑。
“哈哈―”浅离尘那可比不得浅广的深沉,只一见便笑得合不拢嘴,止也止不住,且还因着习练之故,他是笑着笑着便身体“痉挛”似地动起来。
一长一少皆是由此欢乐了心迹,唯有闷头不语的程枫未受其影响,脸上非但不见半分笑意,反而是比平日多了一分冷意与浓皱之意,从他脸上滑落而下如豆大般的汗珠低落在地上,很快就穿透了地面。
半许后,浅广收起那些不经意的笑颜,背手朝对去一旁不敢停顿的浅离尘与程枫,正然肃色几分道,“你们也歇下,稍后该用午饭了。”
得到此间之令,浅离尘犹如脱去了桎梏一般欢脱了七分,只不过身子的疲乏与重力并不能让他跳起来,他还是平静地喘了喘气才能复而笑道,“爹,你说容朔可能安然无恙,我看那马是不甚听他使唤着。”
“马未受惊,他不会有事,至而驾马车,他只是生疏了些,稍后便可无碍。”浅广配合性地回望了一眼那已无尘灰扬起的路道,已无之前的笑然,正经了不少道。
“那便好,我进屋去喝点水,可是渴着。”已经笑得腹痛些的浅离尘不得不收起笑意,他只抹了抹脸上那黏糊糊的汗水,罢而就觉得口干舌燥,赶而朝着堂屋去道。
人影从身旁绕过,犹如一道疾风掠过,浅广急切地随而转过身,简单地嘱托着,“慢些喝,过快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