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有道听完沐婷婷所说,并没有直接作声,乃是看向旁边的余大江,其很有派势道:“你怎么说?”
余大江没有再局限,而是往大里头说:“沐伯父,乾王广兴修道,可不是有什么宏图大志,说穿了,其最根本的意图,还是想籍此助其突破难关,如今,那么多年过去,整个大乾王国已然有一些百家争鸣的苗头……”
“说下去。”沐大道认真道,而在这时,沐婷婷已然去旁边拿了茶水来,分别给二人倒上。
余大江也不客气,直接喝了一杯茶,真继续说了起来:“长此以往,是不利于大乾王国的管治,而乾王呢,一直没有动静,肯定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再大打出手,一举完成心中的夙愿,既然如此,他等不及,而沐伯父等三大教派的能人志士,肯定也会有所察觉!”
“猜的很好。”沐有道品着茶,云淡风轻道:“但揣测,始终是揣测,做不得数的。”
“六尾在这个时间节点现身,道法经的宝藏又适时传出来,而易弥经的事情,又闹的满城风雨,我不认为这些事件,都只是偶然,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可以推断,在这些事件的背后,是有人在暗中主导!”
余大江顿了一顿,复一脸真心道:“而实际上,能有这么大能量的人,除了乾王又还能有谁?三大教派吗?若真是,也是为了推翻乾王的管治吧。”
面对着余大江的稀松平常,沐有道没有任何神态变化,反倒是旁边的沐婷婷,只觉得不能忍:“你这完全是臆想,证据呢?我在玉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听到一点消息或风声?”
“这种层面的东西,你就算想知道,也不够资格,关键是你父亲!”余大江煞有介事道,目光直盯沐有道。
该说不说,猜测已然做出来了,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只是胡思乱想。
世间的诸多事情,真要说起来呢,没有足够利益的驱动,是断不可能的。
他无意间涉足易弥经的事情,本就觉得内里有些蹊跷,当沐有道出场,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之后,他自然是刹不住车了。
当然了,他也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所做的猜测,一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纰漏,因为他并不知道内里所具体发生的诸多事宜,可这些谈资,是完全可以用来跟沐有道做等价交换的东西!
这并不是夸张,就像之前在天水城行刺老城主的事件,他一个不相干的农夫,却因为陈雪霏的神机妙算,最终牵扯进内里一样。
大公子面对着他,用以当镜子,来助其突破一样。
自然而然,乾王等相关的人士都在布局。
作为三大教派之一的沐有道,应该算是局内人,但太乾道内部的风雨飘摇,怕是让其很力不从心!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靠谱的人士能出来帮一把手,余大江不认为对方会想要拒绝,就像曾经的陈雪霏一样。
搁以前,余大江会觉得陈雪霏很疯狂,居然会指望他这样的老实农夫。
可真经历,再加认真思考之后,便会深明白,人生中,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人,不是身边的人,反而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外人!
就像曾经借钱一样,那些原以为能借的,要么不借,要么就是随便借点打发了事,肯伸出真正援助之手的,反而是不抱希望,权当试试的交情自认为不深的人。
就像创业,身边的人几乎清一色反对或不看好,而不认识的人,却还会真心的说一句加油,以及最真挚的祝福。
余大江曾经一度觉得这世界完全看不懂,可现在,已然真正懂了的他,做起事情来,便不会再拘谨,他开始变得胆大心细,也才有他不断的算计人成功,以及……
现在的“荒唐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