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离嚷嚷着转过头看向窗外，一时怔住，“看的……”两字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街道上，一个个人影渐渐显形，皆身着古装，宽袍广袖，罗裙飘扬。

小贩往返于川流不息的人群之间，吆喝叫卖声、孩童欢笑声不断。

道路两旁的商铺生意红火，顾客进进出出，手中拎着一袋袋、一盒盒购买的各式物品。

便是现在身处的这座茶楼，也依稀可闻门外和楼下人来人往，杯盘交错之声。

如同不慎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沫离揉揉眼睛，拍拍耳朵，不敢置信地盯着潋止，“什么鬼？我……我这是……穿越了？”

“呵……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的孤魂野鬼罢了！”

潋止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没吓着你吧，小离？”

“我只是……想让你更深入地看看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

沫离默默咽了口口水，半晌，才结巴道：“我……我来了这么多回，竟一直……一直以为这是座空城，还讶异你怎会独自一人生活在如此大的一座空城之中。”

“不想这里居然是……是一座鬼城啊！”

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呲……好疼！”

犹豫着伸手摸了摸立在她身边的潋止的脸，嗯……好柔软、好细腻、好顺滑……如此真实。

“呵，傻瓜！”

耳边响起他的轻笑之声。

沫离尴尬地收回小手，难为情地低下头，“咳咳……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是长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变化，反倒更年轻了。”

她艰难地斟酌着用词，“我……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不是……也是……”

“鬼？”潋止接过话头。

沫离一下子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眼眸深处，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月光般柔美澄澈，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似乎深藏着一抹沉重而伤情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