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从幼儿园就认识了，后来又在同一个小学的同一个班，但是一直都没什么交集，直到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林栖偷了别人的笔，她拿着给全班同学看的时候，我也瞥了一眼，只是根铅笔而且我有印象那是她扫地的时候捡起来的，顺手放在口袋里忘了拿出来而已。”

“我记得她当时哭的特别惨，一直说不是自己偷的，不是自己偷的，但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没人敢替她说话，后来老师还把刘阿姨请来了学校，林栖那天晚上被刘阿姨打的很严重，来上学都戴了帽子。从那以后，林栖原本就内向的性格开始变得更加孤僻。”

“从那天之后，就没人愿意跟她做同桌，我看她一个人太孤单了就主动跟老师说了换座位，后来长大了点才懂班主任为什么那样，”贺子瑜忙问“为什么？”

“因为林叔叔和刘阿姨从来没主动给老师打电话讨好过，也没给过老师钱。我猜那天请家长就是为了要钱，可谁成想阿姨宁可打了孩子也不愿意给钱。从那之后我们那个小学的班主任找茬的更厉害了……本以为上了初中就好了，结果又遇上了老唐。”

“刚上初中的时候林栖可能觉得这是个新的开始，倒还挺主动跟人说话的，不过也就只是刚上初中的那个学期，那个假期老唐联系了个物理老师想让同学都去，但是学费要150一节，还十节课一交，你可能不知道林栖家里的条件很一般，所以林栖试听了一节课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再开学，林栖就从最中间的第一桌做到了最偏的第三桌，林栖以前视力很好，就是因为这样的调动林栖左眼才开始近视，而且还是斜视的那种。刚换了座位的时候她左右两边都是不学习还捣乱的学生，每次和老唐换座位，老唐都用她稳重能带好差学生来搪塞林栖。要不是换座位时张晨浩不肯，恐怕林栖现在身边的都还是不学习的。”

“还有她刚上初中的时候成绩并不那么好，都是英语老师开小灶了才能得个还说得过去的成绩，谁知道英语老师和刘阿姨之前是一个初中班级的，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才帮着林栖，英语老师曾经抱怨过刘阿姨没带着孩子来感谢，老唐就直接在课堂上作妖”

陈年回想那天是老唐的数学课，临下课前突然严肃“你们得好好学习呀，学历高和学历差就是不一样，咱班英语老师和林栖妈妈曾经是初中同学，人家林栖妈妈没上高中，现在也没工作，再看英语老师，读了师范当了老师，现在还能帮帮林栖英语，不过我看英语老师是白费心思，家长和学生都不知道跟人家说句谢谢。”

老唐这番话结束就回了办公室，留下班里的人都看着林栖，只有陈年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坐在那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