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眼眶一红，问老太太，“姥姥，你在我家住多好，隔三差五我还能给你洗洗澡，带你下楼去跳广场舞，你为啥非要和我老舅去住那个小破房呀？！”

姥姥一甩手，“哎呀，我就是愿意跟儿子住，没人管我我也乐意！”

老人就是这么固执，就是这么能拿着没理当理说，林栖心里一疼，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就没了。

然后开始给姥姥洗了个热水澡，把姥姥的脏衣服都洗干净了。再换上一身新衣服，着实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下午两点，林宇就把饭都做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始吃年夜饭。

还是去年的标配，小鸡炖蘑菇，水果罐头，锅包肉，菠萝古老肉，凉菜，炖了条鱼，还有一盘花生米。

去年过完年回学校的时候，好多人讨论年夜饭，也有问过林栖为什么从来不发朋友圈晒菜，林栖微微一笑，说没那个习惯罢了。

可实际上，是！林栖的年夜饭真的拿不出手。

林栖给大家盛饭，倒好了酒和饮料自己才坐下吃饭。

这哪里是年夜饭，是再家常不过的家常菜，林栖吃饱了就回屋玩手机了。

老太太坐在刘秀萍卧室的床上看电视，客厅里两个男人喝酒，聊天聊地，刘秀萍在厨房收拾餐具，本该是个特别温馨的除夕夜，却在一顿酒之后，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