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至此才把面色缓舒了些,转头瞧着地下的太医,又抬眼讲道:“便听庆淑妃的话,再去请几个太医过来……”
炕床上的人好像在太医的药香味息下,慢慢的张开了眼,温声问:“圣上,妾身这是怎啦?”
“呵呵,眉儿呀,你快躺好……快躺好,现而今你可是身娇肉贵的!”
娇嗔的瞥了一眼雍帝,然后讲道:“圣上,妾身才没那样娇贵呢!”
“怎便不娇贵啦?现而今你腹中可是怀了寡人的亲骨肉,寡人的龙子……”
“啥?”乍听之下,玫嫔即刻满面惊诧,然后几近是喜极而泣,温声讲道:“妾身,妾身谢圣上赏赐……妾身必定会……唔唔……”
“你瞧一下你,哭啥?如果是哭坏了身体,寡人可是要心痛的。”
玫嫔即刻擦着泪水,梨花带泪的扬眉,勾曳的媚色瞧着雍帝,爱娇的讲道:“妾身这仅是喜极而泣……妾身终究能为圣上孕育子嗣,妾身感到万分的幸福……”
庆淑妃坐在一边儿,指甲盖几近掐进了掌心儿,讽笑着讲道:“这样,那本驾还是要多多贺喜妹妹了,没料到妹妹这样快便有了好消息!”
玫嫔抬眼,却是仿佛非常是害怕的偷摸摸攫住雍帝的袖口,支吾着讲道:“姊姊哪里的话,这还要多谢姊姊的提拔;如果是没姊姊,那也便没眉儿的再生……”
“呵呵,你到还记的!”
唇角一抽,玫嫔好像更为畏惧的咬着下唇讲道:“姊姊,妹妹……妹妹每一刻全都莫不敢忘……”
雍帝瞧着绞着自个儿袖口的玫嫔,又抬眼瞧了满面阴阳怪气的庆淑妃,好像终究想起多年前庆淑妃的手掌段,以及那没出生便夭折的二皇嗣,即刻表情不快的讲道:“荣澜,你此是干嘛?莫非还想吓坏了眉儿不成?”
“……妾身,妾身哪里敢呀……”庆淑妃面色一滞,即刻挤出一丝笑意,瞧着雍帝讲道。
雍帝又蹙着眉角,最终讲道:“来人,庆淑妃今天亦有一些累了,把她送回承乾宫去休憩罢!”
“圣上?”庆淑妃好像有一些无法相信的瞧着雍帝,他怎这样快便翻脸无情啦?
可下边的人好像反而是非常听话,径直走至庆淑妃面前,温声讲道:“贵妃主儿,请……”
庆淑妃绞着丝帕,那满面的阴郁,最终却是还是甩着袖子离去了……
这边儿人方才离开,那边儿又陆陆续续来啦几个太医,一一为玫嫔把脉,最终全都齐齐向雍帝道喜,雍帝的意至极,瞅着玫嫔的肚儿,恨不的下一刻便可以看着一个小皇嗣从里边蹦出来……
到了深夜,雍帝终究睡下;玫嫔披上衣袍,又悄无声息的走至配殿当中;一人此时正背着手站立在那儿,玫嫔紧忙走过去,垂着头讲道:“楚舍人……”
“恩,玫嫔,咱家可是要恭贺你啦!”
“舍人笑话了,这所有可全都是舍人的功劳;仅是……仅是我这肚儿……”
“贵人安心,所有有我……”
“可是今天我瞧着庆淑妃的样子,她好像不是非常相信我已然有了身孕,那我应当怎办?”
“呵呵,安心,待到日后你跟她平起平坐,料想她也是不敢再碰你的肚儿,不是么?”
玫嫔闻听,两眼放着闪烁的光照,吞了下口水:皇贵妃,这可是她作梦全都想不到的事儿,便这样轻而易举的落到自个儿脑袋上?
玫嫔又瞧了几眼楚嗣昭,最终臣服的讲道:“那妾妇的所有,全都有劳楚舍人啦!”
“好说,咱可是各取所须……”
“妾妇明白,只须妾妇能稳如泰山的站立在这儿,那楚舍人的所有,妾妇必定竭尽所能……”
“可愿这样,好啦,贵人也应当回去陪伴圣上了,不是么?”
玫嫔深深的瞧了几眼楚嗣昭,最终垂着头又退出……
楚嗣昭掌中把玩着一串十八罗汉,低醇的笑音溢出,最终一转头,出了永和殿,有人在他耳际讲了几句,他挑了下眉角讲道:“走罢,也应当瞧一下那庆淑妃的宝贝儿了……”
空寂的承乾宫廷中,此时只听着传出噼里嗙啦的破碎音,庆淑妃咬牙切齿的咆哮道:“贱皮子,那贱皮子……没料到我倒小瞧了她,居然而然要她反咬了一口!”
“主儿,息怒……”
“息怒?怎息怒?那贱皮子,我分明吩咐每日全都要她饮避子汤的,她居然敢阳奉阴违,现而今要倚靠着自个儿的肚儿骑在我脑袋上?实在便是寻死!”
“呵呵,主儿,稍安勿躁,你不也说她仅是在寻死而已嘛?”
“你,你明白什么……她现而今有了小孩儿,那双圣上而言便是个新鲜的物件儿了;届时还不的什么全都听她的?”
“那,主儿,你计划打算怎办?”
“怎办?我怎晓得?”庆淑妃气的一阵咆哮,旁边的十缺一即刻笑着讲道:“否则,咱也来一个?”
“放屁,圣上从来便没睡在我这儿,我若这时候爆出一个小孩儿,还不给他千刀万剐啦?”
“不,婢子是说说,先骗圣上在这边儿住上些时日,届时主儿有喜……”
“可以了罢,便你出的馊主意儿?莫说我怀不上;那便是怀上了,圣上也是不见的双福欢……”
“这怎说?”
“你不要忘记了,我已然给圣上生了一儿一女的,如果是如今又多一个,他也只会敷衍的心喜几日罢了……”
“那主儿……依婢子看,否则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哧……把玫嫔肚儿中边那给……”
庆妃闻听,两眼骨碌碌的转了几下,最终又换上笑颜,矫搓造作的讲道:“十缺一,还是你机敏,可这件事儿咱可要作的神不知、鬼不觉……明白了么?”
“那是,婢子明白……呵呵呵,十缺一,本驾这身体有一些轻飘飘的,你说这是怎回事儿呀?”
讲完,庆淑妃那对眼便似有若无的在十缺一的身子上肆无忌惮的瞅着,最终一对眼直勾勾的瞅着十缺一,目光中显露着某种讯号……
十缺一即刻搓着手,满面坏笑,走至软榻前,一把把庆淑妃抱起来,桀桀的怪笑着讲道:“贵妃主儿这是身体不舒爽了,婢子必定会要主儿即刻便舒坦起来;婢子保证……”
那贵妃的炕床榻之上;二人正打的火烫,门边有人把门踢开,庆淑妃还没有及把衣袍遮住,纱帐已然给人扯开,一人似笑非笑的用丝帕遮着口鼻,小指轻轻上翘,扬眉瞧着炕床上的一径激荡,慢条斯理的讲道:“唷,主儿,玩的可开心,玩的可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