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过来，就见璃琉朝他这边走来。

于是他下车，有些话是该在今晚直接说清楚了。

对上璃琉的眼神，那冷静中没有不舍，没有抱歉，他就清楚的知道了她想对他说什么。

而他随后也听到了：

“念深，对不起，我想要跟章汝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们一家。”

她说的一家，是她和顾章汝，还有她和顾章汝的儿子……

而他，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会阻碍她的外人。

他们是一家人，他则是外人。

这么多年的感情，仿佛根本从来就不存在。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他只是问她。

“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好，但命运就是如此，我先遇到了章汝，也生下属于我跟他的孩子……对不起念深，我们都输给了命运。”

命运？

很好的借口，也是可笑的借口。

想着，他一笑。

下一秒他抬起右手。

而再下一秒，一直注意着的顾章汝就快速过来将璃琉护到了身后。

他知道璃琉对不起云念深，他很清楚，不止是璃琉，也有他的份。

但当年的错是他造成的，才会如今的局面。

所以即使璃琉有错，他也不能让璃琉去承担，这是他该负起的责任。

所以他在将璃琉护到身后也对云念深说了，“你想动手的话，就只对我一个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