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为病人考虑的好医生，我断定你很需要做胃镜，还有费用，我会全部算到你头上。”权律拿了瓶冰饮料，走向沙发。

云弥待在冰箱旁，不开心地噘嘴。

什么嘛，小决决真是的，他俩谁跟谁，还跟她算钱。

算钱多俗套，还伤感情！

哼，算钱就算钱，随便他算，反正她口袋空空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

权律坐进沙发，翘起大长腿，超她瞥了眼。

云弥嘴里哼唧唧，甩开头。

“至于怎么还，我会好好、好好琢磨。”

“？？？”云弥一瞬间转回脑袋，幽怨地盯着他。

“来，到哥哥这来。”

云弥转着轮椅，不情不愿地过去。

“交代一下你们的计划。”权律放下饮料，疲乏地靠在沙发上。

“啊？刚才你不是在睡觉吗？你都听到啦？”

“你可以对你们的音量更自信些。”

云弥脸上一囧，又靠过去了些，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了一遍计划。

添油加醋义愤填膺，把罗维娜描述成了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不知何时，权律坐起了身，定定地望着她。

这张表情浮夸的小脸，竟和梦里重叠在一起。

他捂住自己的脸颊，低低呵笑。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太奇怪了，奇怪到——他都开始兴奋了。

云弥停住话头，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嗯？小决决你笑什么啊？”云弥懊恼地打自己的嘴，“让你又叫错！哪来的小决决，这里只有权医生权医生权医生！”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吗？”权律半捂着脸，声音低沉而鬼魅，“不是杀人，是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