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落，如疯魔般狂舞。

迎着月光，罗维娜面无表情的脸庞愈发清冷高贵。

手神经分明已经被切断，她却缓缓伸起那只插着刀的手，伸向权律的面庞。

权律眉间一皱，迅速退至云弥身前。

抬起的手落了空，手术刀从皮肉中渗出，锵的掉落在地。

砰——

凝滞的空间尽碎——

吟月落在地面，满身云霓华服从月光包裹的白雾中走出。

“创……你一次又一次，为了保护……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自尊，从上古，即使过了那么久，你还是从来没有替我着想过一丝一毫，我们上古神明的威严，就是被你身后的这个人类一遍又一遍地蔑视侮辱，我何曾……何曾卑微至此！？”

权律轻嗤。

哪怕他不记得，他都知道，这个女人所谓的卑微，不过是自取其辱。

眸底浮动着危险的暗色。

他收起全部的神色，抬脚往前走。

衣角被抓住。

权律回头。

云弥皱紧双眉，不安地朝他摇头。

“呵呵……阿弥！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懦夫而已！你从来就只会躲在创的身后！”

怒骂声响彻天际。

吟月面目狰狞可怖，血红的眼珠死死瞪着云弥——

“你不配！你——给我去死！！！”

权律眸眼半垂，定住了身形。

月光倾洒下，他那看不真切的面庞上，唇角泛起冷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