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誓,四目为什么不怕?很简单,誓言是自己发的,多少有些弹性。不是什么球员兼裁判,自己骗自己不违誓就好。
主要看人家是不是冒犯了你,茅山道士不害人,难道被欺负了要忍气吞声吗?今天四目道长,被一些不了解法术的愚夫愚妇弄进了牢里,稍微施法整蛊一下那些衙役让他们知道厉害,这绝对在合理的范围内。茅山是要跟许多恶人斗法的,不是那种讲究良善谦恭让,什么要以德服人门派。
果不其然,等程俊材到了这里,四目道长就被放了出来。他还担心家乐一下子不见了。
“去,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四目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是眉飞色舞。
四目被关了两天,头一天他还设法解释,说他没有运毒,那些人本来就是死人,不是他因为事迹败露,要灭口。可是那个捕头,就认死里,好说歹说就是不信。
坚持死人是不会动的。哪怕那些村长出面,补头就是不放人。
然后,第二天夜里四目道长就出手了,既然你说是死人,那我就让死人动给你看。当夜,是闹得鸡飞狗跳。明明被判定是死人,居然又动了起来,全衙门的人都被吓坏了。
那个捕头还逞强说,那些尸体都是装死,不过这回没人信他了。
第二天早上,县太爷就亲自放了四目道长出来,还勒令捕头给他赔礼。
“那是我大人有大量,不然,让那不开眼的也给我来一个五体投地大礼道歉。”四目道长喝了一杯酒,红光满面的讲述他有多神气,还说换做他师兄过来,现在还被关着呢。
像九叔那样死板的,其实是比较少见的。要是九叔在这里,怕是只会傻呼呼的一直被关着,关到哪天那个捕头想明白为止。只是…
“师父,师父。”“赣什么,我一点也没说错,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我那师兄就是太死板了。”“师伯好,师伯坐,谢谢师伯千里迢迢赶来。”“噗。”四目一口酒差点喷出去。
此刻,九叔正站在他后面呢。
原来,程俊材和家乐出发后,九叔越想越不放心,找了匹马跟在两人身后就出发了。
同样都是马不停蹄,两人先行一步,九叔慢到一点,刚好把话听个明白。
“真抱歉阿,我固执死板不知变通。”“师…师兄,那是开玩笑的,谁不知道师兄是我们的表率。”四目连忙补救,想请师兄坐下。只见九叔摇摇头,喝了茶水,就要连夜赶回。
“师兄,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阿。”四目不明所以,以为师兄生气了,想说九叔以前虽然为人古板,但是也不是这么不好说话的人。直到程俊材解释,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可恨,休息一晚,今天把客户交了,明天就回去帮忙。”四目当即决定道。家乐拍手叫好说道,“好阿,好阿,师父,晚上这里唱大戏,有水漫金山。”
“就知道玩,你没听说你一个师兄死了吗?”四目没好气的骂了家乐,家乐唯唯诺诺的低头表示听到了。看他的样子,四目没有继续责骂。说道宠徒弟,四目和他师兄一个德性,偏偏还不自知。
看到家乐认错了,又想到家乐好歹为自己的是奔波了一阵,四目答应晚上让加乐看戏去。程俊材对看戏没兴趣,直接回房睡觉了。
他们是在村长家安排的民居中暂住,村长对于他们无事被牵扯到本村的事情当中,深感抱歉,安排了民居给他们暂住。
从饭馆回来,程俊材也看到了这家男主人,提着一个鸟笼,闲闲地晃阿晃的。跟他一样的人很多,彼此都是熟识,甚至都是亲戚。
无意义的闲聊着,相约晚上要去看大戏,之后又说着一些废话。
这让程俊材感到奇怪,这村子很奇怪。
“大婶,为什么捕快要来找村子的麻烦阿。”程俊材回家,向借住的大婶打听消息。大婶非常不屑地说,还不是忌妒我们村里有钱,诬陷说我们贩毒,想要勒索,村长给他,他嫌少,每天都在找村子麻烦。
“真可恶,都是这世道太乱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现了。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太猖狂了。”程俊材顺着大婶的语气说了两句,心下却是不以为然。
大婶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觉得这个村庄有许多古怪之处。似乎,那个捕头说得也有道理。
那个捕头不一定是在找碴,这村庄真的古怪。
当下,程俊材不休息了,稍微打坐回复一下内力后,就开始在村庄周遭转了一圈,之后又决定晚上去看那个水漫金山,就近观察一下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