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屠龙技

听到程俊材要拿他试药，查理陈也不管脖子上的钢刀了，就要惨叫。程俊材眼明手快，直接把一块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布，就塞到他嘴里，顿时把他的惨叫都堵了回去。

“不试药，我明天就把你交给沙先，再跟沙先说，如果不够赔钱，就把你卖去当水手，赚钱来陪。”这回程俊材也不用钢刀了，用手在他脸上划来划去，“听说那些水手，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新人。”

“阿苏，你知道吗？基本上以前是禁止女人上船的，认为女人上船不吉利。结果阿，船上的水手都喜欢走旱道。虽然现在女人可以上船了，可是当水手的女人还是没有。”

听到这话，除了程俊材之外，梁宽和牙擦苏都是屁股一紧。查理陈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不停摇头。

“摇头，你这么喜欢去当水手阿，还摇？好，我送你去当水手。别哭阿，有话要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喜欢当水手。”程俊材化身唐僧，不断用言语折磨查理陈。

绘声绘影的描述，像他这样新手水上船，会受到怎样的热烈欢迎，“听说有个水手上船以前，有严重的便秘。他也像你一样，细皮嫩肉的。可是上船三天，便秘不药而愈阿。只是他以后随时都要准备一个塞子，洋人船上有很多黑人，听说那些黑人有这么大。”

“阿材，别吓唬人家了，你看他。”牙擦苏看查理陈已经瘫软了，出生制止程俊材，“哼，便宜他了。”

掏出那条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破抹布，程俊材在问道：“怎样，现在你是要上船，还是愿意试药？”

“我试药，我试药，我愿意赔偿，千万别送我上船。”查理陈涕泪交加，相比上船去通便，他宁可去当聋子。

当下，三人小心挟着查理陈，准备回宝芝林。不过路上梁宽还有问题，“阿材，你是怎样知道那个大班不像大班的？”

这个吓唬人的计策，自然是程俊材定下的。能说服梁宽和牙擦苏，自是有他的理由。

俊材的理由很简单，那个大班不像大班。

“那个大班，看起来人模人样，只是细看就知道有问题。首先他的鞋子，看起来很旧很脏，衣服可以假装，但是很多细节部份假装不来。”

程俊材说出他的疑惑。除了鞋子外，就是手表。现在真正的手表才慢慢开始出现，很多上流人士都喜欢带怀表。

那个大班，这两点都对不上。

这是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些势利的女人，就是这样相男人，这两个部位是很容易被忽略的。无论你是想扮有钱人，或者富家子脑抽，想找什么真爱，这两个部份都很容易被忽略。

“另外，就是手指。那个大班的手，一看就不像是什么上等人，粗粝、弯曲。只要你们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来。”

梁宽和牙粗苏苦笑，仔细观察？有几个人敢向程俊材这样，仔细盯着一个洋人。仔细盯还不算，还挑毛病。

三人押着查理陈，回到宝芝林。黄飞鸿正坐在堂上，三个徒弟一出去就像丢了一样，半夜才回来，他正要发火呢，就看到他们押了一个没辫子的人回来。

“你们真的找到一个自愿试药的？”试药，试一款会致人失聪的药，居然还有人自愿？

其实下午黄飞鸿只是想堵十三姨的嘴，真没想过居然还找得到自愿试药的。

“你们可千万别乱来，先生，你可是自愿试药？不是的话，尽管对我说，他们敢乱来，做师父的一定狠狠教训他们。”

走进了看，查理陈身上还有一些污渍，黄飞鸿猜这人可能被徒弟打了，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要问清楚。

“不是，我是真的自愿的，自愿的。我知道这药喝了可能会失聪，我自愿来试药，黄师父，你会把我治好吧。”

“师父，你别管他，他活该。”梁宽三言两语把查理陈的事情给交待清楚。听到是这个人卖的假药，才让几个孩子失聪，那怕是大侠黄飞鸿也是面色难看。既然药是这个人搞出来的，他又自愿，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当下冷哼一声，扔出两个字，活该。掉头回去。查理陈则是膝行，跟着进去，“黄师父，黄师父，我自愿试药，你可一定要治好我阿。”

接下来，查理陈的悲惨生涯就开始了。为了怕他跑掉，程俊材和几个师兄每天轮流看守他，还让受害者派人盯着。

“话说，我如果自己去试药，会不会得到更多因果点阿。”试验进行了半个月，查理陈也出现了失聪的现象。这下子就算送他出宝芝林，他都不愿走了。

留在这里，至少黄飞鸿还会尝试着治好他。离开宝芝林，他怕是寸步难行。看他的样子，一心搞事的程俊材心想，要是他自己去试药，会不会拿到更多因果点。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平静，每天练功，不断可以从黄飞鸿那里学到新的东西。可是他还是希望多发生一点事情，这样他才可以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