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基础工业落后,铁器打造还以手工作坊为主,生产工艺和产品质量根本无法和现代产品相提并论。
李木很后悔没有把工兵铲带进来,这地方也有卖刀的,质量却是不堪入目,易断不说,砍几下就卷边了,还不如现代社会的菜刀实用。
没办法,只好费些力气继续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把日式军锹。
说是找不如说是偷,小李哥在遍寻不获的情况下,不得已,拜访了当地警局军械库,从军械库里借了一把日式军锹。
这把军锹,前端为带尖的圆头状,长度和弧度较大,尖部及两侧有刃,从锹尖到锹柄末端全长近1.2米,钢口很好,比那些手工作坊生产的大刀,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唯一不足的是木柄,易折易断,远不如铁柄令人放心,不过这个问题不难处理,小李哥随便找个铁匠铺,换根铁棍就解决了问题。
山婷燕对丈夫的新式武器感到很好奇,非剑非刀,非棍非铲,这玩意能冲锋杀敌吗?
李木笑着说道:“好武器不在于外型,实用才是唯一的标准,你可别小瞧它,这东西比刀剑好用多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几天后,青央观门前人山人海,十里八村的老百姓都赶过来参观炮烙活人,李木和山婷燕混迹在人群之中,静等出手的那一刻。
很多人都显得很兴奋,以前光听说过炮烙之刑,谁见过烧烤活人,今天有幸亲眼目睹一回,不少人都觉得机会难得,一会必须看仔细了。
至于受刑人是否冤枉,人家哪会理睬这些事情,从古到今,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人家只关注事情大不大,不关注冤不冤枉。
刑场已经搭建好了,是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土台,中间有一根一抱粗的铜柱,铜柱中空,里面填满了燃烧着的木炭,炭火将铜柱烧的通红,离着很远,都能感受到扑面的热气。
李木二人的心情完全不同,山婷燕很伤心,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她确信,今天将会和丈夫一起死在这里,连同着白师兄也难逃毒手。
她并不后悔这个决定,她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忠义双全,侠肝义胆,他们夫妻的美名定会万古流芳。
只是他们成亲不久,还没有圆房,自己没有给丈夫留下一男半女,这令她很伤心,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
小李哥却是不同,他很兴奋,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他准备大开杀戒,以最快的速度杀最多的人,不给青央观反应时间。
很多人会问一个问题,到底是道术厉害还是功夫厉害,其实这两者并不好比较,如果非要放在一起比个高低,只能说谁下手快谁厉害。
一个人的道术很高明,还没等他施展术法的时候,脑袋被对手切下来了,你说谁厉害,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
青央观的道术着实不简单,山婷燕曾经为李木详细讲解过,后者仔细分析后,觉得并非无计可破,道术最大的弊端就是需要准备时间,不像自由搏击那般随手就来。
而速度和力量恰恰是他的优势,只要把身体的极限逼迫出来,这些道士将会不堪一击,实力不足为虑。
快到午时三刻的时候,道观内鼓号齐鸣,一群道士从山门里走出,其中有两名老道最引人注目,一个穿着蓝色道袍,一个穿着黄色道袍,被一群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们簇拥着,一起走上了高台。
山婷燕低声说道:“他们就是周氏父子,蓝袍年轻人是周铁,黄袍长者是我们的师傅!”
李木嗯了一声,懒得关注那两个必死之人,转而打量起道士们的装备。
看完后,心里更有谱了,这些道士少有佩刀带剑的,拿拂尘的居多,剩下的那些人,有捧牌位的,有端香炉的,竟然都没有带兵器。
这倒不是青央观自大,关键是,谁能想到有人敢劫法场,即便是有人敢这么做,道爷们即会法术又会功夫,岂会害怕宵小们作乱。
他们哪能想到,即将面对的敌人不是一个正常人,那是不弱于煞尸傀的小李哥,可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阿木。
又等了片刻,随着一声长号,白景五花大绑的被两名道人从山门里拎出来。
此刻的白景全无往日的妖娆,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已经无法独自行走,只能被人在两边架着。
“白师兄!”山婷燕低声叫了一声,用手捂住嘴,眼泪汹涌而出。
两名道人将白景架上高台,周铁越众而出,从袖筒里取出来一个卷轴,估计是判决书一类的东西。
还没等他开始宣读,就听见台下霹雳一声响。
“逮!爷爷在此,休伤我妖哥!”
李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喊,好像和哪部电视剧重复了,急切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部神剧,管它呢,动手杀人吧!
身随心动,工兵铲挥动,几颗人头冲天而起,都是些看热闹的平民,死的很冤,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和山婷燕藏在人群之中,总不能和人家商量借道吧。
“劳驾,让一让,我去劫个法场!”
谁会鸟他才怪呢!
对于小李哥而言,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以杀借道是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