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之后,他被皇帝封为了镇国大将军,而韦建也被他一路提拔到了今天的位置。
沈迟初听闻韦建受了重伤,想去看他,却被潘术拦住了,潘术说:”大将军舟车劳顿,韦将军再三叮嘱,他的伤不要紧,大将军对他恩深似海,一定要末将照顾好大将军,将军不如先去用膳吧,膳食都是韦将军亲自吩咐的。”
沈迟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当回事,点点头,边跟着潘术等人去了大帐。
不一会儿功夫,饭食就已经上来了,沈迟看着面前的餐食却皱了眉头,放下筷子。
潘术忙问:“大将军,怎么了?可是这饭食不合口?”
“我听说这西北大营闹饥荒,已经有上百逃兵,怎么这饭食竟然如此丰盛!可是你们这些守将中饱私囊,克扣军粮!”沈迟说着一掌拍在桌上。
几人匆忙起身,连忙行礼,解释:“这...这饭食是韦将军安排的!末将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另一副将吕鸿说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末将等也实在不能再欺瞒大将军了,军中粮草的确出了些问题,大将军这餐食已经是军中两百名将士两天的口粮了!”
“糊涂!韦建在哪?带我去见他!”沈迟语气里是深深的不赞同,看着面前的粮食,满心都是对士兵的心疼。
潘术看了看军师徐士江,徐士江点点头,潘术连忙走到前面,为沈迟引路,在一顶军帐前停下,恭恭敬敬地说,“这就是韦将军的大帐,大将军请进!末将等在外等候。”
沈迟走了进去,未见其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已经传了出来,沈迟慢慢加重了脚步声,韦建闻得脚步声,披散着发,低着的头,才虚弱的侧过头。
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一双眼睛,仿佛看不真切般,带着询问的口气,“大将军?”
沈迟已停住脚步,怔愕:“韦建,你怎么了?”说着就要上前。
韦建已经喊住了他,不让他再走,“将军,您别过来!”
沈迟又停下了步伐,韦建低低笑出声来,笑声令人晦涩难懂,“将军,您还记得崇元三年,阴山那场战役吗?”
沈迟怎么会忘呢,就是那场战役,让当时刚刚参军不久的韦建第一次见识到了战场的残酷,也是那场战役,让当时还是伙头军的他一跃成为校尉,才有了今天的他。
“崇元六年,敕勒卷土重来,我们再次交手,彼时,怀柔偷袭我后方军营,粮草被烧,我们再次遇险,不得不深入沙漠。饮沙漠大黄的储水,晚上以蜥蜴、蛇、狼为食,后来我们诱敌深入,于黑风坳生擒怀柔王,与怀柔王达成协议,一举歼灭敕勒,敕勒王被当场斩首,最终敕勒王族覆灭,土地被我楚国和怀柔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