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发柳慕寒?”
景澄将事情交代给了阮奚妧,让她亲自到皇上面前大义灭亲,举发柳慕寒图谋不轨,收买人心及收买乞丐、偷换四皇子血液陷害四皇子的事。
阮奚妧听完,“这是杀头的大罪!皇上如果知道了,睿王府上下都会被连累的,睿王府若是倒了,慕宏还有什么前途!”
景澄一笑,“你以为你不去说,就没有人可以去检举柳慕寒了吗?”
阮奚妧一愣,“你不去,我也会找别人去做,睿王府一样危险,但是你如果去了,到时候皇帝会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饶你一命!至于柳慕宏,我会让父王向皇帝建议,让他成为新的睿王,到时候你就可以跟柳慕宏继续在一起了...”
阮奚妧是有心动的,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总让她有深不可测之感,这么久以来潜伏在柳慕寒身边,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柳慕寒花天酒地、称兄道弟。
若非此时看见他,而他一反常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真面目会是这样。
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该怎么抉择。
景澄看她静默不语,站起身来,“你只有半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如果你不去,我就让别人来做这件事,那时,你就没机会了...”
说完抬脚就走,阮奚妧则低头凝眉沉思起来。
景澄走出去几十步后,脚下一顿,微微偏头看向她,“对了,你走的时候去庙里求支签,毕竟这时候还跑出来总会被责怪的。”
话音落,阮奚妧没想到他如此心细如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能隐藏的如此之深,让她心中更加疑惑,自己是否是与虎谋皮?
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阮奚妧坐了一会儿,向着还是回去与柳慕宏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便走回庵堂求了支签,才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她照例去了柳慕寒的房中,柳慕寒仍旧昏睡着,琉璃见她进来,便出言讽刺,“世子受伤昏迷,有些人还有心往外跑,真是没心没肺!”
王妃看着她一身简朴衣着,显然是从外面回来的,眉宇间也有些责备,心想昨日刚刚觉得她甚识大体,没想到到底是个年轻女子,不能面面俱到。
但见她面容略显憔悴,想到她昨日照顾了一天一夜,也不忍责怪。
阮奚妧颇为平淡的走到王妃面前,“母妃,慕寒一直未醒,我实在担忧,便去了城外的庵堂,为慕寒求了支平安符,希望慕寒能转危为安。”
说完双手奉上手中的平安符,曲凌心接过她手中的平安符,心中的责备转为感动,“好孩子,过去是我、是慕寒亏待了你,等到慕寒醒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对你...”
“母妃言重了,慕寒是我的丈夫,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琉璃不悦,咬紧了唇,不语。
阮奚妧眼角看到她拳头紧握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冰冷。
“母妃,您也累了,回去歇一会儿,我扶您回去。”阮奚妧扶起她。
曲凌心不放心地看了看琉璃和柳慕寒,嘱咐:“琉璃呀,你好好照顾慕寒,我晚些再来...”
琉璃看着王妃不放心的样子,心底对阮奚妧的怨气更深了。
但王妃在,她忍下了不悦,点了点头,“母妃放心!我是慕寒的正妻,一定会照顾好慕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