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彦一怔,抬头朗声一笑,“哈哈哈,魏公子是个聪明人,相信也清楚,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
“阮相还真是诚实!”
阮彦也不管他是嘲讽还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我与魏公子相交多时,怎么会不知道魏公子的手段,比起二殿下,我当然更相信魏公子了。”
魏城璧淡笑一下,复又拿起杯子施施然喝了一口,“茶香浓郁醇厚,而又霸道,应该是母种大红袍,这茶是皇室御用,阮丞相野心不小呀!”
阮彦抚须一笑,“魏公子玩笑了,若我无所图就找魏公子合作,岂不叫魏公子担心?”
魏城璧不咸不淡的点点头,“这么多年来,与阮相合作,我也一直以为阮相是个可靠的盟友。”
“既然我们时间有这个信任,老夫也就放心了,只是...二殿下谋害魏公子之心不死,不知魏公子这次有何打算?”
“我这二哥心胸狭隘,谋害我之心始终不死,避得了一时,避不过一世,与其处处回避,不如给他个警告,也正好告诉他,我这次回去,便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看来魏公子已经有所筹谋了。”
“还需阮相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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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电闪雷鸣起来,一场骤雨突然降了下来,狂风大作,魏城璧房间的窗子并没有关。
窗下魏城璧的书桌上的书册一大摞被卷到了地上,清绾连忙站起身来,去为他关上窗子,风实在太大,她手忙脚乱的忙了半晌才关好窗子。
窗子关好后,才去为他捡掉落地上的书册,一本一本捡起来,还看见他一手行云流水却带着清隽矜贵的批注,他的字很漂亮,潇洒自如,却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淡淡霸气,像极了他这个人,清绾看着那些批注,浅浅一笑,捡起最后一本的时候,发现下面压着一张折着的信纸,虽然折着,但是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些许字迹。
她无意去看,只将信纸夹回那本书册里,却在合上书册的时候,看见了,落款的一个彦字,不知怎么的,那个字令她心头一咯噔,怎么也忽视不了,她联想到了她认识的一个人—阮彦。
她下意识越想越多,她抖着手按在那页信纸上,她内心充满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该看,但是她又下意识胡思乱想,她好像一下被撕扯成了两个人,一个小人对她说:这一定是阮彦,魏城璧在欺骗你!
一个小人说:魏城璧对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骗你,你不信他嘛?
她是信的,但是她却不能忽视她之前便存疑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其实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让她无法忽视,她讲那信拿了起来,打开了,她眼底渐渐变得暗淡,她看过之后,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将信放回了原位,然后为他关上门,走了出去,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外面的雨打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衣衫、头发,她也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