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个问题,只要她活着就是阮彦和楚帝的眼中钉,而且如今她悔婚,两人又怎么会放过她?于是她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有一种假死药,可以让我气息、脉搏全无,如同死人,我服下之后,便将我尸体运回楚国,从此世上再无沈清绾此人...”
“你想好了?”魏城璧问。
“死是为了生...”
“好!”
魏城璧回了自己房里,魏知进了来,“公子,皇上又来信了。”
魏城璧闻言面色颇为凝重,接过信,展开,看过之后将信随手放在一边,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我们可能还要耽搁些时间,你帮我去回信给父皇,就说我们在路上遇袭,我身受重伤...“
魏知随即便明白了魏城璧的意思,点点头,转身出去,刚迈动脚步,便被魏城璧又再喊下,“我们此次回去,我的好二哥早已经耐不住性子了,颍都也要早做安排,我可要送二哥一份见面礼。”
魏知听着魏城璧的安排,一一记下,对这位主子,他心中是敬佩的,五岁便天资出众,这些年来,才智谋略无一不精,但他深知韬光养晦、暂避锋芒的道理,在外从来温润如玉,不争不抢,才能这些年在众皇子中稳站鳌头,得到皇帝的喜爱,虽然这与他已故的母妃也有些关系,但她早已过世多年,他仍旧能得到皇帝的重视,更多的还是他的聪慧和不争不抢。
可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欲除之而后快。
眼下这位二皇子便是其一,这位二皇子是魏帝身边最受宠的岚贵妃所出,子凭母贵,这位二皇子颇受皇帝重视,但是他阴险狡诈,人前看似对这些兄弟宽仁,人后却诸多难为算计。
此人很懂藏匿,连皇帝都被他蒙在鼓里,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魏知出去安排了。
魏城璧便沉默了下来,他疲惫的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清漪敲门来叫清绾起床洗漱的时候,门内半点回应都没有,清漪觉得奇怪,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就推开门进了去,见清绾在床上躺着,以为她难得的赖了床,她无奈摇头,走进床边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清绾脖子上一道猩红的伤口,她连忙抓住清绾的手臂猛摇:”小姐!”
清绾没有回应,脖颈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她用手指去探她鼻息,什么也没有,然后不敢置信的退后两步,摔倒在地,“小姐!”
沉璟闻声冲了进来,见到她坐在地上,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清漪指着床,“小姐...小姐她...”
沉璟忙上前查看,见清绾脖子上的伤,也惊了一下,他也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也吓了一跳,他也顾不得身份了,抓住清绾双肩摇晃起来,“郡主!”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怎么会这样?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