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魏城璧脸色一黑,“哎呦”一声,清绾两人莫名其妙看向他,魏城璧一本正经的皱着眉头,“疼!”
清绾看看他伤口,已经包扎了大半,一头雾水的模样,魏城璧低头看着伤口,皱皱眉:“你刚手指划到我伤口了,很疼。”
清绾垂眸看他伤口,渗出些血丝,又再重新帮他包扎一遍,楚裔皱着眉盯着魏城璧,魏城璧挑眉,两人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包扎过后,魏知也适时回来了,魏城璧上车,楚裔见到清绾上同一辆马车,抿着唇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却含了深意,骑马始终徘徊在马车四周,车帘随风而动,魏城璧从飘飞的车帘看见他始终跟在马车外,魏城璧眼底的不悦更甚,看向对面的清绾:“我渴了...”
清绾面容一滞,“茶杯不在那?”
魏城璧委屈巴巴的道:“我受了伤,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
清绾看着他那般模样,一阵无语,想了想,到底还是拿起水杯递给他,他看着面前的茶杯,“高一些,我够不到...”
“你是左肋受伤,又不是手臂断了...”
魏城璧抿抿唇,“好吧,那我自己来...”说着接过水杯,手一抖,整个杯子打翻在地,清绾连忙捡起杯子碎片,用手帕将水擦干,看着魏城璧正想责备,便见魏城璧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手没有力...”
清绾抿唇无语,没有理他,将一切收拾妥当后,重新倒了一杯,送至他唇边,魏城璧心满意足的喝了,然后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
清绾捡起放在马车上的书,随手翻了起来,其实这本书是她离家时从父亲的书房里拿的,是父亲放在书桌上时常翻阅的,是一本《六韬》,父亲时常翻看,上面批注一应俱全,书脚甚至有些磨损,可见父亲对这本书的喜爱。
父亲常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争是一门学问,为人更是一门学问。
父亲洞达通明,最喜这本书,所以她拿来时常翻阅,偶尔在父亲的批注旁留下自己的批注,仿佛父亲还在她身边。
她边看边提起笔落下自己的批注,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两个时辰后,魏知骑马靠近马车,“公子,前方百丈便至国都...”
魏城璧倏的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知道了...”
魏知策马在侧,马车入了城,清绾也随着魏城璧踏进了魏国的历史。
两人并没有下马,而是从正门抬进了府中,大门重重的关上,魏城璧才拉开车帘,牵着清绾从马车里走出来。
管家下人见到魏城璧手心里牵着的女子皆是惊诧,还是管家先反应过来,带着众人跪地行礼,“恭迎殿下回家!”
“起来吧...”魏知也拿出了暗卫统领的样子,替魏城璧下令。
众人起身,管家迎了上来,“殿下终于回来了...”
管家也瞧见了魏城璧身上的伤,“殿下怎么会受了伤?老奴这就去请御医!”
“孟叔等等...”魏城璧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