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璧仍旧躺着下颌看着天,“郡主被他们带走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回应,他急迫地又重复了一遍,“殿下,属下觉得他们来者不善,似乎早已知晓郡主在府中!”
仍是没有回应,他再去看,魏城璧已经披着外袍转身往房间走,只轻飘飘的留下一个“嗯”字。
他不解,“殿下,您这是不管郡主了吗?”
他立刻想到近来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忽冷忽热,难道是郡主的冷漠伤了殿下,所以殿下不打算再去救郡主了?
还是殿下准备冷一冷她,再想办法?
想到这,他长叹一声,原本上次他见郡主对殿下置之不理,他就对郡主不满,想要自家殿下彻底与郡主决裂,殿下却不,这次倒是反了过来,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家殿下倒是甩手不管了。
可是看自家殿下如此冷淡,他也没法子劝说,他倒是犯了糊涂,他想要敲开殿下的房门,问问,却听见房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门前,不忍再敲,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魏城璧自己慢慢的抚顺胸口的气闷,然后看了看门上的影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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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绾一路跟着几人下了大牢,直到门落了锁,她一颗心都是异常的冷静,无波无澜。
她坐在铺着干草的石床上,还有闲情逸致到处观察这间牢房,甚至还点点头,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错,还算干净,比楚国的牢房不知洁净多少。
这是她第几次下狱了?
好像是第一次?又好像是很多次?
她记不清了,但是没有一次,她的心这么古井无波。
就在她回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周身贵气的年轻男子。
长相颇为普通,鹰钩鼻,一双眼距较宽,双眼如饿狼一般,闪着幽绿的光,打量着她。
她十分不喜他的目光,却也没有动,就坐在那里任他打量。
“果然是一等一的绝色,我六弟的眼光还真的不错,只是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被扔进了大牢,他也无动于衷,还真是心狠呢!”
听着他的话,清绾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二皇子谬赞了,我还担不得绝色二字!”
“美人儿绝色还聪明,可惜了...可惜竟然是楚国的奸细!”他啧啧声叹。
“楚国奸细?二皇子未免太看得我了...”
“美人不必否认,我这可有证据,也呈给了父皇,这收留楚国奸细,意图不轨的罪名算是扣在我六弟头上了,只可惜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要给我六弟陪葬了!”
他哈哈大笑,颇有得意之色,他转身,“来人,开门...”
门被狱卒打开,然后他走了出去,看着门被锁上,他颇遗憾的看看清绾,摇摇头,“可惜了!可惜了...”片刻未留,转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