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瑶剑能跑到哪里去呢?”胡之遥靠到椅背上,低声问,又好像在思考。
“红姑说,这瑶剑在城外有一个病重的外公,每隔十天就要服用人参续命,所以瑶剑才会签了身契,进了醉红楼...”
“你派了人暗中监视那外公的住处,无论如何把这个瑶剑给我挖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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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阮彦梳洗后,由下人伺候着换上了官服,“老爷,您最近因为大小姐的事,忧心不已,睡得不好,妾身找来了一颗雪莲,又找了名医为您配了几味滋补的药,和着雪莲炖汤,您回来下朝回来就可以喝了...”这是阮彦府中最近十分得宠的浔姬,她入府五年,五年来虽未有子嗣,但却颇为受宠。
阮彦点点头,“还是你体贴...”
“大小姐到底还是您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妾身知道您最疼她,如今这么生气,也是恨铁不成钢罢了...”浔姬为他戴上冠,整理好仪容,道。
“好了,我上朝了...”他拍拍她的手背,转身。
阮彦刚出了房门,四更天,天还黑漆漆的,阮兴步履匆匆迎面跑了进来,阮彦已有了不好的预感,“相爷,那红姑不见了!”
“不见了?”阮彦怒从心中起,“废物!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不见了!”
“我们的人一直看守着庵堂,寸步不离,为免引起骚动,我们的人只能半夜三更前去掳人,可是三更天我们的人潜入庵堂厢房,却遍寻不获,红姑不见了!可是...并未有人从庵堂前后门离开!是属下疏忽,属下求相爷给属下一个补救的机会!待此间事了,属下自会领罪!”
阮彦背着手,觉得事情恐怕生了变故,“加大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弄到手!”
“是!”阮兴不敢耽搁,连忙出去。
阮彦面色阴沉如水,负手站了一会儿,听到鸡鸣又响起一声,他才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他捋了捋胡子,将最近发生的事联系在了一起,顿觉得疲惫,自从胡之遥与他反目以来,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边的许多事处理起来也不似以前顺利。
他背着手,从甬道一路走来,到了朝堂之上,几个朝臣见到他连忙上前见礼,他含笑一一寒暄两句,人群之外他看见胡之遥早已站在那,负着手,脊背挺得笔直,始终未回过头,也未与他说过话,他笑了笑,上前去,越过胡之遥身边的时候,胡之遥才抱拳向他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相爷...”
“胡大人果然勤勉,数年如一日的早...”他温和道。
“相爷过奖了...”
两人的交流落在别人耳中,疑惑于这两人不是撕破了脸吗?怎的如今又好的如同之前了?
但是却有两个人听出了两人话语中的疏离,这两个人一个是五皇子楚寒筝,一个是九皇子楚寒龠。
两人站在原地,余光都在观察两人,这时两人的目光相触,各自收回了目光,九皇子眼底一抹笑意,五皇子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