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阮勐在何处?”
“臣找到这瑶剑姑娘的时候,这阮勐也被臣一并擒获...”
“带上来...”荣海宣。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上来,“大人,不好了!阮勐自尽了!”
胡之遥没有说话,冷眼瞧向阮彦,阮彦纹丝未动,负手站着,眼底却松懈了下来。
胡之遥脸色明显的难看了,楚寒筝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的交锋,低下头去。
楚寒龠则道:“这人自尽了,人证也不在,仅凭这瑶剑一人之言,实难将事情与阮相联系在一起!”
皇帝沉吟片刻,“胡卿你怎么说?”
胡之遥满满的不甘心:“皇上,虽然这人死了,死无对证,但瑶剑姑娘已经亲口承认蛊惑她做出此事的是阮勐,这阮勐与阮相是何关系,皇上已经一清二楚,阮勐在这关头死了,此事透着诡异,臣唯恐有人想要毁尸灭迹、湮灭人证!”
“阮相以为如何?”
“臣光明正大,亦无所畏惧,既然胡大人心存疑虑,臣自请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卿彻查,还老臣一个清白!”
“大理寺卿!”
“臣在!”
“这件事及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定要查清此事!”
“臣遵旨!”
在大理寺卿的应答中,楚寒龠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眼底划过一丝深意。
楚寒筝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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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之后,胡之遥在前面走,阮彦则走在后面,他出声唤住了他:“瑾瑜...”
胡之遥停了下来,回首见是他,收敛了面容中的阴郁,恭敬的拱手见礼:“老师...”
阮彦立在他旁边:“瑾瑜,你还记得入我门下多少年了吗?”
“十三载!”胡之遥语气平和。
“那你可还记得为师教过你,不论何事,无论何时,在未做好万全准备之时,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是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
“老师教导,学生万不敢忘!”
“可是你今日种种,都让为师很失望!你急于将为师扣上罪名,却留下疏漏,让人钻了空子,俨然已忘了为师平日教诲!你心智已乱,听信谗言,不辨忠奸是非,将你我师徒之情斩断,实是令为师心痛!”
“老师教诲,学生实不敢忘,只是这是非曲直皆在人心,不在老师口中,身为学生,还要劝老师一句,权势是把双刃剑,有时看着无限风光,但是一个不小心,也会伤了自己,今天哪怕没有伤到老师根本,只要在皇上心中留下个疑影儿,早晚也会让皇上厌恶!”
胡之遥客客气气的留下这段话,“学生言尽于此,老师擅自保重,学生告退!”
只留给阮彦一个背影,阮彦背着手站在甬道上看着胡之遥的背影一会儿,晦暗不明。
过了好半晌,他才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