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夜昭瑛冲过来把他背回了院子里。
舒菀之心事重重。
“怎么办啊夜昭瑛,左旌他、他会不会……”
夜昭瑛连连摇头,示意舒菀之要冷静。
他知道,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就是带左旌回到山星部落,找到这件事的源头!
左砂月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追到院子里。
“我哥他怎么了?”
她拿着手帕帮他擦干了嘴边的污秽,顺手抹掉了衣服上的污渍。
“你不知道吗,山星部落有祭司启用了回生劫,所以你哥哥能够感应到。”
夜昭瑛觉得左砂月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左砂月听见夜昭瑛的解释后,这才反应过来。
但她跟左旌一样,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山星部落。
有关四大祭司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说过一二。
祭司通常在小时候就被选举出来了,一旦确定下来,自己是无法改变身份的。
如果一定要推掉祭司之位,那么只能将族长请出来。
由他本人打开象征身份的银手镯,交给重新推举出来的新祭司。
所以即便左旌常年不在山星部落,可祭司之位依旧不变。
通常而言,南北祭司或东西祭司间的维系远比其他祭司更加紧密。
这么说的话,左旌的感应这般激烈,必定是南祭司那里出了问题。
夜昭瑛察觉到了左砂月的情绪变化,知道她肯定明白其中隐情。
左砂月回,“我们现在要赶紧带着我哥去找山星部落找南祭司了。”
“为什么是南祭司?”
舒菀之不明白这东西南北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左砂月现在来不及细说。
“我晚点再跟你们解释了,我哥情况严重,不能再耽搁。”
夜昭瑛还在脑中谋划着如何潜出天涯城,阿荒就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了。
“殿下,我每天都出去巡逻,这里没人比我更熟悉天涯城了。”
舒菀之问他,“你有办法突围?”
阿荒神秘兮兮的让他们都跟自己走。
阿荒做事向来谨慎,只要他有把握的事情,多半没有问题。
“我们这一次出去,还是要依靠皇陵。”
阿荒为了寻找左旌和夜昭瑛,早就将皇陵周边的一草一木都摸清楚了。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要出发。
舒菀之拉住了夜昭瑛,看着他的紫瞳。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七殿下被处决了,你就这样子出去会不会太招摇了。”
夜昭瑛当然知道,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隐形眼镜。
谁知道他才刚想完,舒菀之便从衣袖中掏出了眼镜盒。
“这个,你怎么还会有?”
舒菀之将眼镜盒递到他面前,笑了。
“我也不知道,沐浴的时候脱衣服,从口袋里摸到的,我觉得应该会有用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真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你能帮我。”
夜昭瑛把眼镜接过去,在舒菀之的帮助下戴好。
“瞳色改变了,现在你只要戴个面具就可以了,保证没有人能认出你!”
舒菀之对他很有信心,把眼镜盒收好。
“殿下,面具可以等我们回来再做,今天先用其他东西代替一下好了。”
左砂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纱帽,黑纱环绕竹藤一圈,带上后根本就看不见脸。
“这个不错。”
舒菀之连忙接过去帮夜昭瑛戴好,左看右看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再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殿下和菀之就先稍等片刻。”
左砂月等人走后,舒菀之才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她掀开夜昭瑛帽子的外纱钻进去,抬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我说怎么有哪里不对劲呢,这样就不会有东西遮眼啦!”
可能是靠的太近了,舒菀之身上的香味又占据了夜昭瑛的嗅觉。
他忍不住揽住舒菀之的腰,让她靠近自己。
舒菀之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都贴到了夜昭瑛的身上。
她仰起头,鼻尖恰好擦到了夜昭瑛的下巴。
夜昭瑛低着头看她,眼神如同两盏明火,不断地上下跳动。
细纱之下,空气骤然变得滚烫。
只要再靠近一点,他们就……
舒菀之心神一慌,连忙挣脱了夜昭瑛的手臂,背过身去。
夜昭瑛怀中一空,悬在半空的手略显失落。
舒菀之的心脏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这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跟喻北泽表白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般慌乱。
她不断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那个……你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来了。”
她紧张的双手都无处安放了,垂在身体两边不断的扯着衣角,裙子都皱起来了。
夜昭瑛知道,她心里有人,自己对她而言也就是过眼云烟。
他应了一声,“嗯,认不出了。”
阿荒和阿蛮把所有该带的东西全都拿上了。
“殿下,我们出发吧。”
阿荒跑过来通知他,阿蛮背着左旌跟左砂月并肩。
卢省不放心,又拿了一袋干粮追出来。
“砂月,把这个带上,大家路上饿了吃。”
左砂月接过来。
“卢管家,您就别费心了,用得着的东西我们都带着了,你就在家等我们消息吧。”
“左将军现在出事了,你们千万要保护好殿下啊!”
卢省对阿蛮和阿荒使了个眼神,提醒他们千万不可懈怠。
舒菀之从阿荒手里接过一个包裹。
“这个我拿着吧,你们忙里忙外的,我都没能帮你们分担。”
阿荒却说,“这个包裹又不重,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还是给我吧。”
他伸手要来拿,却被舒菀之拒绝了。
“你们别这样啊,我有手有脚,总应该为你们做点什么吧。更何况左旌他也是我的朋友,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