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砺呈现出来的质感，那是他望尘莫及的。

事实上，倘若张砺不细指，他感触也不会深刻。

但当张砺饶有意味，并不笨的他自然能反应过来。

“游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庄聚贤超想知道答案，他觉得，如果张砺真能教自己。

其不说成为一等一高手，至不济，以后走江湖会更容易。

“很简单，是气！”张砺再次兜回来。

庄聚贤禁不住念叨道：“气？”

“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你心中的情绪。”

“我心中的情绪？”

张砺恩了一声：“当你想做成某一件事，你会为之变得与众不同。”

“怎么可能？”庄聚贤只觉不信：“我想做成的事情多着呢，但我也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啊！”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张砺禁不住笑道：“人生在世，想法肯定很多，但有没有一件事，是你超级想要做到的呢？”

若不是穿越古代，搁现代，其实相应的内容，张砺完全可以用一句烂大街的话直接概括：人没有梦想，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庄聚贤挠了挠鱼木瓜子，一脸憨厚道：“要说这个，就是以前流浪的时候，真心想有饱饭吃，暖衣服穿。”

“那你做到了吗？”张砺认真道。

一瞬间，庄聚贤为之回想起了曾经。

而后，他朝张砺真心道：“勉强算是做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砺很有耐心，循循善诱。

“那时候很饿，实在没有办法，看到包子铺的雪白大包子，抓起一个就跑。”

“仅是如此？”

“没。”庄聚贤有些不好意思道：“对方家里养了一只大黄狗，当时追了我整整三条街，”

“之后呢？”

“我被大黄狗给扑倒了，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个老叫化子救了我。”

张砺适时出声道：“停。”

“怎么？”庄聚贤疑惑道。

“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恩，从你想吃包子开始。”

庄聚贤认真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当时看着那雪白大包子，是不是流口水，是不是特想吃？”

“好像是这样。”

“如果在那之前，你会想到年幼的自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包子铺的包子吗？”

“这又有什么关联吗？”

“正是因为你饿了，所以，你想吃东西，而当饥饿的感觉完全萦绕心头，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你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包子撒腿就跑，你认同我说的吗？”

“……认同。”

“反过来想，如果你那时不饿，是不是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的。”

“那若是把饿了想吃包子，换成弱了，想成高手呢？”

“这……”

“是不是觉得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在张砺的注视中，庄聚贤犹豫了下，还是实诚地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他还啧服道：“游哥，你怎么能看穿我心中想的呢？”

张砺嘴角一扬：“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你觉得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成为高手？”

庄聚贤小声嘀咕道：“游哥，我也没想成为高手啊！”

面对庄聚贤弱弱的抗议，张砺也不生气，反而高深莫测道：“不急，会有机会的，等到时候，你自然就能理解我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