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砺和韩立一起进入军备竞赛后。

时间大概过去半个多月。

新的一天，韩立和张砺在私下里又一次互相见面。

“张哥，这个给你。”

韩立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张砺。

虽然没有打开，但张砺却能猜到内里是韩立借掌天瓶催化药物所炼制的丹药。

所以，他在其递过来之后，直接拒绝道：“不用。”

“这是我……”韩立想解释，可张砺却兀自打断了他。

“我知道的。”

“是吗？”

“这种时候，不是讲客气的时刻，你应该很清楚，墨大夫不是一般人。”

“这样啊！”

韩立不禁沉默了。

张砺看着年少的对方，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

他一开始会为之内心感到负担。

转念想想呢，又觉得很正常。

事实上，就算他不出现，韩立也终将变得沉默寡言。

因为无论是长春功也好，抑或者其所接触的墨大夫等人也罢。

都让其过早地接触了现实！

不像现代，出生后，所面对的是对自己极为包容的家庭与学校。

等真正步入社会，方才会不断发现，原来现实是如此残酷！

便在张砺很自然地为之想着时，韩立突然又出声了：“张哥。”

“额，怎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

面对着其吞吞吐吐，张砺和煦一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对方长吁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张哥，你有想过到最后只剩下我的可能性吗？”

瞬间，哪怕是过来人如张砺，亦不禁为之缄默了。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同样的，也确实可以再确定他张砺一遍！

心里面想着，张砺不由看向面前心性已然开始彰显的韩立。

对方目光密切，显而易见，其一直在关注他张砺的神态变化！

“我如果告诉你，我没有想过，你多半是不会信的。”

“事实是，谁都会给自己留一手，或几手。”

“可你反过来想一想，我们的对手是什么人？”

“用正常的手段去跟其过招，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你我必死无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自私的去计较个人得失，你觉得呢？”

韩立赞同道：“我也感觉张哥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张砺换语气道：“如果最后真的只剩下了你，过程是可以接受的，我会祝福你。”

“但，若是，我想我一定会觉得很悲哀。”

“张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个难关，我们一起过！”

说完，韩立没有再废话，径直离开了。

他瘦小的身躯，看在此时张砺的眼里不是一般有力量。

其实张砺并不介意韩立的多疑。

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性，很多时候是经不起考验的。

可，就如太阳一样，阴影只能是在明亮的阳光下。

从这一刻起，他明白，韩立将正式组装他自己的獠牙。

而他呢，也不能再继续这样悠哉游哉了！

……

一间厢房里。

张砺一个人坐在桌前认真书画着。

不时，他会停下来思考。

然后继续写写划划。

此时此刻，他是在纸张上认真推演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