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想听听你怎么说。”那人气急，“我人族最是仁义礼智，并以此教导子孙后代，我们信奉神只是为了让平民万众一心，让他们相信未来可期，你说的那些简直是无稽之谈！”

“呵——”女子冷冷一笑，“三千年以来人族爆发了多少次战争，你们所谓的平民每间隔数百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人数的顶尖人士必然会消弭凋零一批又一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而所谓掌握顶尖权力的皇帝，他们是神族的傀儡是一切幕后的主使，他们将权力和财富赤裸裸的摆放在人前，让那些人不假思索的去追逐去争抢，为此手段百出丑态毕露！”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权力和财富被追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不以为意，大抵是见的多了，“如果连权利和财富都不应被追求，你让世人追求什么呢？他们的生存本就需要一个理由，而这些东西能增强他们的信念。”

“但权利和财富的那条道路被血淹没，那高台之下血痕累累尸骸遍野可曾有人看见？”女子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所谓的权力和财富底下有多少骨血和哀嚎？你们追求时用尽心思费尽手段，他们真的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了吗？”

“有些人当然得到了，他们权倾一世风流快活，有一些人得不到不是正常的吗，若谁都能得到还有什么失意？”

“但是这条道路在不为人知时早已被玷污了，权力和财富的高台被皇帝建筑，他们手握长剑冷眼旁观瞧着天下人挖空心思试图登上那高台，而在登上高台一瞬间便砍下那人头颅，总是有人推翻了那高台也会继承下去继续建筑高台，一模一样的剧情先后不断的发生。”

“所以你就根据这个判断出来的？未免荒唐！”那人应该是在思考，他应该有些猜疑，语气显而易见的踌躇许多，“那或许本就是人族自然发展的结果，从一盘散沙到汇聚一堂，总有一个自然的结果。”

“是吗？天坛之上神的显灵又怎么说呢？我听闻三百百年前的宋仲子因觊觎皇位不分尊卑被拉杀，两百年前细雪因与皇帝命中犯冲被沉河，一百年前银凤皇后又因陷害后宫而打入死牢五马分尸，这些人在年少气盛时多半不信奉神族，可他们的才华有目共睹，为何天坛显灵时容不下这些人的灵魂？”

“你不是说了原因吗？还在询问什么？他们咎由自取不怪旁人。”那人赶紧说，他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是畏惧着什么。

“宋仲子、细雪、银凤皇后个个出类拔萃才华出众，历史上也有许多出其右者，然而一场战争足以把所有英才消灭干净，世间就要重新洗牌，以此来看，战争带来的从不是进步而是毁灭。可导致战争的是你们口中的神灵，皇帝祭天算命观测可行性，只是有不能成的吗？”

“你想把这些原因都归于天？说不定是那些皇帝想要战争呢？”

“哪个皇帝不想把自己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欣欣向荣？战争除了动荡除了带给他的子民伤害以外还带来了什么？”女子幽幽的说：“你是皇帝的老师，他的心愿你也知知一二吧，听说最近南方出现藩王割地，战争又起，是他希望的吗？”

“他确实不希望。”他声音蓦然沉重，“皇帝与我哭诉过，他才华不高心里却都是民众，最是见不得流离失所。”

“我说这些只是让你们心里有数。”女子声音轻灵许多，她似乎动了什么手脚，另一道声音在空间里响起：

“顺风耳，给我看好人间看好魔族妖孽。”

“魔族今日猖狂，派兵去打压，人间那些个宗门给点引线……”

“最近日子过得甚是无聊，天上地下终是平静安稳了些，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