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路途远,我担心你们的安危……”沉吟半响,魏倾心不无担心的开口。这马车里有老有小,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的话,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魏云听到女儿担忧的话之后,又劝了几句,说得魏倾心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眼见正午,魏云先前还打算吃过午膳再离开,可如今听到宫羽的话之后,他再也不想呆下去。
和母亲她们一说,无论是飘玲还是母亲也都同意他的建议,立马出发。
一家人顾不上吃饭,便坐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随行的整整有三车,装好在上车前,魏云把魏倾心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小木箱:“心儿,这是魏府的地契,若是元德帝要……你便交出这个宅子吧?”
说完,还看了眼魏府,若不是太过的失望,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远走他国的建议?
魏倾心推拒,心中因父亲的‘要’有些愤怒的开口:“父亲,凭什么?那好吧,我会尽量保住宅子,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回来。这个你们也带上,我不希望你们用,可若是有危险时,你就掏出这个,洒向他们!”
魏倾心在魏云的推拒下,不得不收下这个小盒子,然后又从她的怀里掏出自己做的一小瓶毒粉拿给了父亲。
魏云接过,知道是什么后,极为郑重的收好。然后,深深的看了眼女儿后,便爬上了马车。看到飘玲难过的样子,他也很是难受。
“飘玲,别哭了,我和女婿聊过,他们把事情处理好后,就会去找我们了。我们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才是……”魏云上前,把夫人给揽在怀里,低声宽慰着。
叶飘玲听到这,不但没有安慰到,相反还哭的越发的伤心了,先前她一直压抑着情绪,在女儿面前表现得很开心,还宽慰她说可以去找她的外祖母。
可真到了分别的时刻,她连和女儿说句:再见,都不敢……
“飘玲别哭了,你再哭,母亲看到了就越发的难受了。”母亲看似在劝心儿,在劝飘玲,可内心指不定比谁都还要难受一分。
魏倾心算是她一手带大的,母亲可以说是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如今和她分别,下一次相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怎么能真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的漫不经心呢。
叶飘玲听到这后后,擦开眼泪,不停的点头,可心中还是难受得很,泪水也不是她能控制便能控制得了的……
“祖母,母亲,你们要保重身体啊……”魏倾心追着马车,有些哽咽的开口,边跑边喊,声音也由先前的颤抖,到最后的哽咽了起来。
在马车里的几人听到魏倾心的声音后,越发的难受,低头不动声色的擦泪水。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再吓奴婢了啊!”方嬷嬷放下车帘,抬手擦开泪水,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小姐,忍不住的开口劝慰着。
老夫人听到芳嬷嬷的声音后,淡淡的一笑,瞧着眼前跟了她几十年的人,语气有些嫌弃:“瞧你这点出息,从几岁开始就爱哭,如今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的爱哭。放心,你小姐我好的很,不会有事的。”
风风雨雨几十年,她都走了过来,如今不过是出去一趟,这有什么?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去过金国呢。
现在托儿媳的福,出去走一趟也好,也好比被人拿捏威胁的好。忠勇公的那位也要离开,听她的意思也是远离北国,今儿的罢朝,也算是有忠勇公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要是被那个人知道的话,无论是忠勇公还是她,都很难逃脱关系,难保不被处罚。
芳儿听到如此犀利的话之后,她这才相信小姐她是真的没事……
放心之后的芳儿,坐在小姐的身边,有些严肃的开口:“小姐,以后我们都不回来了吗?”
说实话,魏府他们也住了几十年了,如今走了,她哪里会舍得。
老人听到这话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神情严肃,目光瞬间冰冷的开口:“那就要看那个人什么时候不当皇帝了……”
芳儿听到小姐如此胆大的话之后,脸色有些煞白,小姐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什么话都敢说!
可偏偏她还觉得小姐这话说的极有道理。
看了眼小姐,想说大小姐……
可最后还是把心中的害怕压下,大小姐这么的有本事,她深信她最终会化险为夷,早点去金国把她们接回来的。
魏倾心还哭的伤心追着马车,宫羽有些不忍的把人抱在了怀里,翻身上马,骑着马回到了战王府。
魏倾心似乎还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中,神情有些低落的开口:“相公,这是魏府的地契,你看要不要把她拿给北辰墨?”
说完,魏倾心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宫羽,一副悲伤大于心死。
“不需要,你收好就是!”宫羽拒绝,魏府对岳丈他们有着不同的意义,凭什么要把他们的东西拿给一个不熟的陌生人?
魏倾心拿着盒子,不无担心的开口:“可北辰墨要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去追杀祖母他们怎么办?”
那个男人如此的残忍,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他敢!别想那么多,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注意岳丈他们!”宫羽目光深深的望着远处,声音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