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在他停下喝茶的时候,连忙道:“不必了,我家的事不劳齐老爷烦心,来人呐,送客!”
立在门边的仆人连忙朝齐老爷做出请外出的手势。
齐鸣瞧了眼顾重,脸上的表情这才冷下来,道:“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这里有五十两金,足矣买下暖阳酒方和你的顾宅,甚至包括你顾家被烧毁的酒庄,你若是应下来,这五十两金就是你的,还能与我齐家合作,何乐不为?”
他身边的小厮适时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露出耀眼的金锭子,就算家中小有资产的见了也会心动。
可顾重偏不惯他,更不吃这一套,他从椅子上起来,朝前走了几步,在齐鸣身边停下,轻描淡写地瞥了眼小厮手里的盒子,便摇摇头继续往前,径直走出前厅。
出屋时,还不忘说一句:“赶紧走,我顾府不欢迎齐家的人。”
齐鸣刚才的趾高气扬被他这一句话打的七零八落,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原本以为顾重很缺钱,看到他拿出五十金会求着让他收下酒方,没想到这个老匹夫这么不识好歹,倒要看看顾家能支撑到几时。
顾重背着手走在住了几十年的院中,他看着的院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一次他还能撑过去吗?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答应齐鸣的要求,齐家与他顾家已经结了仇,而且齐家女还让人四处散播颜颜的谣言,别的能忍,这点绝不能忍。
另一边,顾颜一行人赶到了县衙,击鼓鸣冤。
没过多久,就被招进了县衙。
徐流川徐县尊,一听说是昨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女才子来告状,便心生好奇,穿了官服到了堂上。
顾颜简单地将酒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并将赃款呈上。
虽然她讲述的很精简,但要点都很清楚,徐大人和钱县尉他们都听明白了。
徐流川心道‘怎么又出了命案,而且又和顾颜有关。’
他面色不变,点头道:“本官知道了,刘武吴纲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道来。”
经过霍重雪的拷问,问出了吴旭友的真名叫吴纲。
刘武磕头道:“大人,是我财迷心窍,被吴纲骗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害了大伙。”
一旁的吴纲捂着青紫的脸,哭道:“我只是替人跑腿,什么也没做,就是个传话的,大人可要明察啊,我不是真凶,可不能判我的刑。”
见此情形,徐大人面色好了不少,至少这件案子不算难审,他们已经将真相查出来了,犯人也很自觉地认罪招供,看这样子还有幕后之人啊。
钱县尉发问道:“刘武,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吴纲又是怎么找上你的?这些都说出清楚了。”
刘武一边回忆一边说:“回禀大人,我父亲前段时间摔断了腿,我着急筹钱给他治腿,家里的钱都给我前段时间娶媳妇用了,还是朝街坊领居借的钱,我是没办法才……当时吴纲一找上来,我一开始也没答应,但父亲的腿伤越拖越严重,所以我……”
吴纲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对,是我找上他的。”
看他自首的态度如此积极,顾颜略微不解,她刚见到他的时候是被绑着的,还以为是个死活不肯开口的硬汉反派,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