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还卖乖。”诸葛老先生讥笑一声,他竟然没抢过这个冷面刺史!
“林大人何其不厚道,这首《把酒问月》的第一手诗稿价值几何,我等心里都清楚,换谁得了都会给顾先生谢礼的,你可别想一句话将顾先生打发了。”袁老先生吹胡子瞪眼道,刚才白和云老头他们争执了。
林刺史道:“本官可不是小气的人。”
顾颜插了一句:“我不急,只是接下来该比文章了。”
赶紧的进入下一场,她今日打算张扬点赚一比大的,刚才比诗就赚了五十金,五十金足矣将鹿鸣山庄从头到尾翻修一次了。
她回到位置上,朝舒从元问道:“比文章,最佳者的奖品是什么?”
“一样的,五十金,这次由我爹和林大人出资。”舒从元这回看顾颜的眼神都变成了赤裸裸的崇拜。
那些老头一听要写文章,赶紧将她放走了,由特邀大儒诸葛先生宣布文章题目——劝学。
这题一出,顾颜就知道该写什么了。
这次留给他们一个时辰来写,大伙都在沉思着该怎么写,题目很简单,也是老生常谈的题,写出一篇文很简单,可要写出水平就难呐。
顾颜缩回身子,盯着桌上的纸,心想这秋池宴的奖品都这么接地气的吗?主持宴会的老头子们不应该是附庸风雅的以他们的作品,或是名贵的书房用品做奖品吗?
怎么都是五十金?
但是,
她喜欢!
诸葛先生他们看她盯着白纸半天没动笔,以为她在沉思。
林春雪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找来顾先生的?”
蓝岑溪将顾瑜拎出来抢答道:“顾先生的儿子,老夫的徒儿。”
顾瑜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林伯伯好。”
娘亲交代过,有白胡须的可以喊爷爷,有黑色胡须的可以喊伯伯,再年轻些的可以喊哥哥,他喊了他们就会给见面礼,但好像并没有用,到现在他什么都没收到。
不过娘亲也说了,他们给不给不重要,主要是他要懂礼貌。
林春雪愣道:“这孩子挺可爱的,叫我伯伯,还是头一次有孩子头一次见我就主动这么称呼我的。”
舒玉明调笑道:“你整日里冷着脸,孩子见了你都怕,哪会一见你就亲近你。”
蓝岑溪忽然想到什么,对在座的老头子们道:“我徒儿的见面礼,你们还没给了,赶紧的。”
年纪最大的章老头拄着拐杖,无奈笑道:“蓝道长是越老脸皮越厚了,哪有主动问人见面礼的。”
连周新悬都看不过去了,道:“我们又不是不给,你用得着明着催促吗,蓝老头这些年修道都修到哪去了,说起话来半点道人的风骨都没有,还和以前斤斤计较。”
蓝岑溪无所谓地说道:“我修的就是自在逍遥,怎么开心怎么过。”
“你这样要是将顾瑜教坏了,顾先生可不会放过你。”舒玉明的揶揄道。
顾瑜乖巧道:“舒伯伯,我娘也说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怎么舒服怎么过,但求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