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图什么?
还是说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只是想交她这个朋友。
她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会展开无限想象,去猜想某些人某些事,明知无用,却还是控制不住去想。
真是在古代的日子过于悠闲了……
就这样,顾颜接手了望江楼。
第二天,望江楼停工整顿,为了效率,顾颜舍得花钱请多名工匠对望江楼进行改造。
好歹她也是云州最有文气的才女,开的酒楼怎么着也的有雅致的韵味,布局上肯定不能潦草,字画什么的也不能少,亲自动手弄了三幅,多了就显得廉价了。
酒楼还是统称为望江楼,两座偏楼分别更名为君子楼和淑女楼,名字是起的有些过于直白,但就胜在这直白上,能让人一眼区分这两座楼的不同。
淑女楼是给女眷准备的,里面连店小二都是女子,而君子楼则恰恰相反。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培养了几个厨艺高超的厨娘,在酒楼装修完善后,即刻上岗,这么大的酒楼,仅有她们几个厨娘是不够的,所以顾颜让她们自行招收徒弟。
酒楼的运营没有表面上看着的简单,还需要有固定的菜源,这点不用顾颜操心,望江楼原本负责采购的管事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管事了,被顾颜换了个位置,等过段时间,看他的人品如何,再决定是否恢复他管事的位置。
在她将酒楼开的火热时,远在中州的齐胧月又烦躁地将房里的东西能摔的都摔了。
“大娘子,您可别摔了,这动静若是让老爷们听到,可如何是好啊。”小巧在一旁好言提醒道。
齐胧月气的眼睛都红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大娘子……”小巧在一边很是担心。
“我好不容易在今年将糖铺开起来,生意才见好,她就拿出完整的蔗糖方子给了沈家,借用沈家的手弄垮我多日来的心血,顾颜,我恨你,我恨你啊!”齐胧月咬牙切齿地喊着,一把将身边桌上唯一完好的茶盏扫落。
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砸在地上时,立马摔的粉碎。
“大娘子,你别这样,我们赚的也够多了……啊!”
小巧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齐胧月扇了一巴掌,小巧惊叫一声,委屈地捂着脸颊,不敢再劝,自从大娘子回中州后,脾气越发古怪,心思也愈发深沉。
“你记清楚了,蔗糖的方子是我的,是我花钱买的,现在是她在步步紧逼!”齐胧月阴着脸,“当初她怎么没将完整的方子拿出来,原来也是个有城府的,也不知在防着谁!”
从前两日开始,她开的几家糖铺的生意就骤然变差,一打听才知道,他们都到沈家开的糖铺买更加纯净的白糖去了。
原本她以为是沈家家大业大,耗费巨资才研究出更完美的糖方,若是这样,她败的心服口服,但在今日一早,沈家一个管事的将‘糖方是由顾先生亲口告知的事’告诉了她,在她看来,这就是顾颜故意的,为了让她难看,真是不择手段。
就算相隔数千里,也不放过她,好狠的心呐。
她现在几家糖铺都已经废了,不止是顾客的流失,还要面对沈家倾倒性的打压,尤其是如今外面都在传,糖方原本就是顾先生想出来的,是她偷用了顾先生的糖方,是她厚颜无耻,将糖方说成是她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那些人都不肯听她解释……糖方是她买来的啊,想到此处,她不禁落泪,这世道从来没有公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