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顾颜全都听到了。
“敲门。”顾颜对玲芳说完,就将剑背在身后,面朝那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围堵别人的府邸?是官差吗?”
顾颜的嗓音较高,那些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我她身上,听她说出这样的话,立刻不满地吵嚷着: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管我们的事!”
“陈家父子一个比一个无德,还不许我们说了!”
“不是官差又怎么了,他们做出了这等让读书人蒙羞的事,难道就不该被指出吗!”
“你一介妇人,有何资格在此说三道四,还不快回去带孩子,还是说你与陈家父子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在这紧要关头还要替他们说话。”
……
顾颜笑了一声,“陈子衿是我徒弟,你说我什么身份!你们不是官差就无权围堵陈家,若不退去,我就能报官,再者子衿做了什么事让读书人蒙羞了,不就是拜我为师?这有错吗?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曲江比剑的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只是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所以你们嫉妒,才在这里愤然不满、耀武扬威!”
顾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人也吵吵嚷嚷,压根不想听她在说什么,而且他们的说话声音比她的还要大,这情况还真让人着恼。
这时候,府门从里面打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露出的人影,那些人的情绪更加激动。
“陈子衿,有胆就接受比剑,别躲在屋里装乌龟!”
“你连这样不要脸的师傅都有了,难道连比剑都不敢吗!”
陈子衿忍着难听的话,对顾颜道:“师父先进来,不要跟他们说话。”
顾颜点头,让玲芳先进去。
那些人见他们要进去,开始朝门口涌来,顾颜侧过身挽了个剑花,“不怕死就来。”
等顾颜进了府,陈子衿道:“师父,那些人是不会听你说什么的,好像是受人指使的,怎么都不肯退,我和父亲想尽了办法,连给钱让他们走都不行。”
站在门后等着的陈老爷,朝顾颜拱了拱手,道:“实在是没办法,才让子衿写信找顾先生,这次真是劳烦顾先生了。”
“不劳烦。”顾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生意上的事吗,怎么连读书人也掺和进来了。”
陈老爷在前方带路,一边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信里面没说清楚,我们这里有两户做米粮生意的大户,一家就是我们陈家,还有一家是袁家,两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前段时间,因为一桩生意又起了争端,本来也是很平常的事。”
“但袁家主的女儿……不是我胡说,这事霖源县的人都清楚,他家女儿喜欢上子衿,袁家主曾为了女儿的事,低头向我问了儿女婚事,透露出结为姻亲的打算,可他那女儿……”
说到这里,陈老爷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