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途中遇到了云老先生的马车,两人隔着马车闲扯了几句。
到了上山的路口,有云都府的府兵在看守,见他们的马车来了,有一人上前行礼道:“云老先生,且等上一会。”
云定江的车在前头,他的车一停,跟在后方的顾颜的车也只得停下。
只听前方传来云定江的声音:“何事?”
“舒大人让小的将这封信教给您。”士兵拿着信件走到车窗边,云定江正打开车帘看着他。
跟在车旁的侍从将信递给车内的老爷。
云定江没有立马拆开看,朝那士兵问道:“可还有别的话要传达?”
士兵摇头:“不曾有。”
“舒大人今日不来了?”云定江又问道,舒大人怎么想着给他一封信?
“舒大人说要晚些时候过来,让诸位不用等他。”士兵恭敬回道。
这次秋池宴来的长者远没有去年多,去年是因为霍重雪邀请了来自各地的老先生,今年可没有。
他们上山的时候,也没遇到几个同行的。
当到达山腰时,两人将马车停在这里,此处设有专门停靠车马的棚子,他们一来,就有人迎上前,打了声招呼便见马车牵走了。
前方的路较陡峭,路面也比较窄,马车上不去,只得步行。
两人并肩而行,云定江放低声音道:“舒大人今日怕是来不了了,他在北渚县发现叛匪的踪迹,正带人追捕。”
顾颜惊疑道:“叛匪?”
“就是长生教。”
见她不甚了解,云定江透露出所知的消息:“长生教可能是前朝之人所建,每隔几年都会有与其相关的消息传出,也不知朝廷何时能将其彻底消除。”
顾颜了然,又问道:“老先生有遇到过长生教的人吗?”
“我一糟老头子,他们抓我也没用。”云定江下意识想到了前段时间顾颜的遭遇,这事他还是从舒大人口里得知的。
上山的途中,两人又针对此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山道上的杂草在前两天就被人给清理了,不过,除了铺了石块的主干道外,树林里的草叶很深,又因到了深秋,这些草大多枯黄,只消一个火星子,就能点燃整座山。
顾颜瞧着这山林,不禁想到了昨日截到的那封信,那只信鸽,心中隐隐不安。
登顶后,出了茂密的丛林,才感觉到清风徐徐,吹散方才因爬山而生起的燥热感。
山上一切如故,凉亭曲池,还有一方方石桌石凳。
有些勤快的学子,早早就到了,见他们上来,纷纷起身见礼,顾颜感受到来自读书人尊重,朝他们点头微笑算是回应。
嗯?
云老先生再看什么?
云定江四处张望,似乎在寻什么人,又像是在打量这里的布局,可云老先生不是对此地很熟悉吗?
“老先生,我们过去吧。”顾颜将疑惑藏在心里,伸手请他走前头。
“顾先生先过去,我有东西忘在马车里了,要下去一趟。”云定江往后撤了半步。
“老师忘了何物,学生刚好要下去接朋友,不如学生为老师取来。”说话的是云定江的弟子刘瑄,顾颜见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