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将他的手甩开,仰着头看向他,对周围的人命道:“进去搜!”
见众人推门而入,盛琮越脸色一变,想上前阻拦,却被人给挡住。
他只能站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搜了外间,踏入里间,在那三人进入里间的稍许功夫里,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里间总共也就那么点大,怎么还没有声音传来?
他虽然紧张的双手都捏成了拳头,脸色也有点白,并未喊出声来。
沈溪暗中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如此,更是笃定里面藏了人。
不一会,那些人将房中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出来汇报的领头人朝沈溪抱拳道:“禀王妃,里面并无异常。”
盛琮越暗自松了口气,想来是顾颜将她哥带走了。
沈溪不相信这个答案,追问道:“没看到别的人?”
“属下并未放过房中任何地方,无人藏匿于此。”那人恭敬地确认道。
沈溪看了眼摆着臭脸的盛琮越,亲自入内检查了一遍,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床铺和椅子都是凉的,茶杯只有一只是用过的。
她出来后,让众人都散了,瞧着心有怨气的盛琮越柔声道:“此事是妾身做的不对,王爷莫怪。”
盛琮越皱了下眉,他多想在沈溪脸上来一巴掌,敢带人搜他的房间,可惜,形势弱于人,她肯给自己好脸色已经是难得了。
他露出委屈的神色:“也不知王妃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竟然怀疑本王在屋里藏了别人,本王都说了,这一生只对你一人好,怎么做出金屋藏娇的事?王妃的醋劲未免太大了些。”
沈溪牵着他的手,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娇嗔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明明受了伤需要喝药,可我今日怎么没在你身上闻到半点药味,药哪去了?”
刚开始,她也没注意这些,可当他们温存的时候,唇齿相交的时候,并未发现他像是喝了药的样子,就算是没喝,放在屋里,衣衫上也该有些药味的。
“你没喝药,又不许外人进屋,我当然以为你屋里藏了别人,能怪我乱想吗?”沈溪说着竟觉得该是她感到委屈才对。
盛琮越听出了她的埋怨之意,赶忙连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是我做得不够好,喝药的时候觉得太苦,就没喝了,倒进了尿壶。”
“竟然倒进那等腌臜地,给你的药可都是我用心准备的。”沈溪听后更不乐意了。
见她如此模样,盛琮越反而放心了,对她又是一番甜言蜜语。
王府有下人会在清晨将尿壶拿去清洗,他这样说,沈溪就算想查尿壶,也无从可查。
自然,沈溪也不会做到这一程度,既然屋内无人,那只要盛琮越像往日一样被人伺候,就能保证他没机会与外人交谈。
顾颜在屋顶看戏良久,也知道盛琮越并未暴露出他们,只是他做事不够仔细,而沈溪偏生多疑,才有了这么一出。
可听他们的对话,沈溪要派人时刻侍奉盛琮越,那她就不能将二哥放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