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微微笑着,并不惊恐,只是手中把玩着一张胖子牌。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以一种极其暴躁,极其蛮横,极其不讲理的气势直接打破了现场的平衡。
不管是病毒虫子,还是命运钩子,都在此时不得不偃旗息鼓。
唰!
一道高耸入云的黑幡扎在小湖之中,原本澄净的湖水瞬间漆黑无比,却是有无数黑色的小虫在超速繁衍,并对李肆的这个世界进行吞噬复制。
而那紫色鱼钩则化为一弯新月,挂在天边,一个与长夜有些相似的女子冷漠的站在上面,身后是两个男子,浑身上下,命运法则涌动,正是命运长歌,长琴,长风这命运三傻。
在虚空之中,一根看着很普通的木矛悬浮在那里,一道迷雾一样的人影,正从很遥远的地方走过来。
他人虽然还未到,但却已经是先声夺人。
紧跟着,天空中又有一轮黑月徐徐落下,但站位很远,就像是来看热闹吃瓜的群众,看那种虚实法则的气息,应该是诡异长河在历史赛道培养的代言人,旧月。
很难得啊,这么多大人物出现,甚至让李肆的这个剧本杀世界濒临崩溃,有一层惨厉的血红色的光芒在朝着四周扩散,就像是某种灾劫,对这个历史坐标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换句话说,这帮人什么也不干,就往这里一站,至多几个月,大荒天河的历史就得扭曲碎裂得不成样子。
他们,简直就是历史粉碎机。
“让出夏侯,本尊可以助你镇杀虫大。”
一道声音响起,是那个命运长歌,李肆以为是对他说的,结果那女人是对着慕少安说的,玛德,看不起谁啊?
“我无意介入任何纷争,你们可以随意。”那白发苍苍的慕少安冲着李肆呲牙一笑,居然跑来当吃瓜侠。
现场气氛瞬间一变,无论是命运长歌,还是病毒虫大,都极其不爽,玛德,你无意介入纷争,那你刚才扔你大爷的天空之矛?
废话少说吧,放大招!
那黑幡之下,一个俊秀少年走出来,居然与少年谢鱼生有那么几分相似。
“诸位请了,在下大荒谢鱼生,听说你们很不服气,那本尊就打到你们服气为止。”
哎吆卧槽,你是谢鱼生?
李肆都不得不拍案叫绝,看看人家这病毒虫子的宣传力度,切入的角度,拿的文案,假扮谢鱼生,可以的可以的。
下一秒,病毒虫大缓缓的,取出了一个诡异又神秘,几乎无法形容的残缺瓷器,他仅仅是在拿出这瓷器的过程,就犹如放了一万倍的慢动作。
而在此期间,一切的一切,所有人,不管是李肆还是慕少安,还是命运三傻,还是吃瓜的旧月。
都觉得自身有一种被历史固化的感觉。
无形的历史之书就存在于每一个角落,上面飞舞的文字,图画充斥着每一个时间。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呼喊着,这就是历史!
在历史之中,高于一切的历史。
最先中招撑不住的是那个吃瓜的诡异旧月,她整个人周身忽然就浮现出成堆的竹简,直接将她给淹没,竹简上的墨汁,化作了无数士兵,对着她展开致命攻击。
关键时刻,这诡异旧月口中吐出一缕历史道火,焚烧掉困住她的竹简,下一秒,她连这缕历史道火都不要了,掉头就逃。
她真是吓坏了,她早就听闻病毒虫大手中有近乎全套的神墓瓷器碎片,但从未见过它用过,结果今日病毒虫大才一亮出这神墓碎片,就打得她落花流水,差距这也太大了。
而这同时也意味着,一旦今日病毒虫大抓走大盗夏侯,然后补齐那最后一块神墓碎片,那就真的大事休矣!
旧月已经看到未来是何等凄惶了。
与此同时,慕少安大喝一声,他也在承受那种恐怖的历史法则的冲刷,法则优先度的比拼是最残酷,也最真实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