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的妖孽,太苍玄宫人尽皆知。
敢于向他发起挑战之人,不是太过自负,就是有绝对的自信。
风眠这次的作为,从一开始就引来太多的猜测。他想要证明自己?还是想要在太苍玄宫出风头?能够得到肖若尘的推荐,原本就很不简单。
开设的赌局,其实就变相在期待结果。若这么多年以来,会有所改变,那么这玄宫内的格局,是不是真的要变了呢?
但也有很多人坚信,就凭风眠这般程度,根本不可能撼动林荣。后者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入主太苍玄宫,成为最有力的继承人。
强者为尊,太苍界更是一个崇尚实力的地方。
太苍玄宫,界域星官,以及其他势力都不例外。只要有足以镇压一切的实力,便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是最根本的东西,谁都不能改变。
若林荣不是绝对的武痴,稍微有点心机,或许这太苍玄宫早已易主。就连首座也不能阻止。现在其中也不会如此的平静,甚至渐渐没落。
通天峰的战局还在继续,外界的赌局,也还没有结束。
一群人围在练武场之上,这些时日以来,他们连修炼都没有心思了,一心只想着等到最后的结果,看看到底谁才是最终的大赢家。
「不对啊,这都快三天了,以往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录。会不会风眠当真是一个例外?没有强大能量的爆发,也没有血腥之气涌出,到底在干什么?」
「放心吧,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从林荣学长手中逃脱。不管风眠那小子有什么本事,在绝对的实力之下,都是徒劳无功,再等等就有结果了。」
「没错,我不相信能有什么变化,这场赌局明摆着稳赢不赔。林荣学长可能只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所以留着风眠,再练练手也说不定啊。」
不仅是众多弟子,就连长老们也有些疑惑。
他们分散到各处,以结界将太苍玄宫包围起来。就是为了防御强横的波动从通天峰之上涌出,从而破坏玄宫的核心。
但这几天过去,通天峰之上非但没有强大的余波扩散,就连打斗的声音也消失了。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难道是太过激烈,两败俱伤了?
「诸位,都别冲动。这是太苍玄宫多年来的规矩,挑战林荣之人,谁也不能插手。即便是同归于尽,那也只能听天由命,我们无权过问。」
见众多长老脸色复杂,蠢蠢欲动。若风眠当真出事,如何向肖若尘交代?故意推荐他来,一定是有意义的,陨落在通天峰,实在是说不过去。
首座不慌不忙,甚至脸上还有玩味的笑意。
「都冷静一些吧,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既然做出选择,就能够自己承担责任。即便是风眠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也与玄宫无关。」
故意这样说,因为首座心知肚明,风眠的实力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想象的。如果他将底牌尽数使出,那么可能整个玄宫都能毁于一旦。
再者说,此刻的风眠,手中掌握太苍铭文。如果他当真想要脱困,不再与林荣纠缠,那么随时可以挣脱出来,谁都拦不住他。
按捺住疑惑,众多长老不再多言继续维持着结界。不远处的山峰之上,一道倩影静静而立。她的衣裙在微风中飘扬,发丝顺滑,看上去就像一副清冷的图画。
「风眠啊风眠,我可是将全部都押在你身上了。但愿那丫头没有欺骗我,你真的有过人之处,否则就算你可以侥幸走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与此同时,风眠才没有闲暇去理会外界之人的心思,他是真的没空。
通天峰之上
两道身影对坐,中间是一张精致的,看上去很是昂贵的桌子。其上摆放着各种上等的美味,还有上好的美酒。
原本对立的两个人,应该不死不休的决斗,现在却兴致勃勃的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来,林荣学长,我敬你一杯,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相见恨晚,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既然有缘,我们就痛快的喝个够。」
闻言,林荣也举起酒坛子,开怀畅饮。片刻之后,才放下。
「痛快,当真很是痛快。这都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敢这样与我坐下来畅谈,畅饮。风眠兄弟,你这人当真很是特别。胆大,心思细腻,果决,勇猛。」
林荣看着风眠,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他是真心的欣赏风眠,从后者能够接住他三招混元八气之时,他心中便减轻了芥蒂。
有些感慨,林荣轻叹一声:「我这人醉心修炼,多年来一直留在这通天峰之上,就是等着有人可以与我旗鼓相当,然后痛快的打一场。」
话锋一转,林荣继续说道:「可多年来,前来挑战之人都想着速战速决,拿我当垫脚石。结果可想而知,连一招都不能完全接下。」
修炼之道,心境很重要。如果急功近利,急于求成,那么势必破绽百出。
这些年林荣的名声,早就在整个太苍玄宫传开了。战无不胜,绝对武痴。所以挑战者心中先入为主的畏惧。一旦内心产生畏惧,就算能战胜,也很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