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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宗正殿内
众多长老,包括青松长老在内都在场。他们脸色凝重,愤怒,担忧,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们面前,三个半死不活的弟子,躺在担架之上,奄奄一息。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体内的灵力还被封锁。
在这三人旁边,半跪在一道重伤的身影,不是白玉恒又是谁?柳清璇在一旁守着,一脸的担心。但长老们没有说话,她也不敢贸然开口。
好半晌,还是青松长老站起身,上前一步,袖袍一甩,淡淡的说道:「大家想说什么就直接点,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心烦。」
此话一出,所有的长老都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拳头几次紧握,想要发作又不敢随意发作。那种目光就像是要将他吞了一般。
「青松,你还有脸说这般风凉话?我们还能说什么?人不是你带回来的吗?现在闹出如此大的事情,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你说要如何?」
「对,青松,这一切都因你而起。若是你不将那小子带回来,作为什么最终底牌,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一步。我药师宗要如何自处?」
众人指指点点,第一药王并没有出现。而青松长老的地位,又在他们之上,所以心中有怨言,不敢太过分的发作,只能随着大家一起说几句。
「那风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这般目中无人,所以的打伤我药师宗弟子。我们一向受人尊敬,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众人一步步上前,逼近青松长老:「给我们一个交代,人是你带回来的。凭什么在我药师宗如此放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位于青松长老右侧,一名同样身穿长老服饰,胸前戴着徽章之人,指着下方的弟子说道:「这三个人是他打伤的吧?白玉恒也是他伤的吧?」
「狂言是他出的吧?什么药王大会之上见真章,现在只是小惩大诫?他以为自己是谁?天下无敌了吗?仗着自己实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殿外的众多弟子,也围聚在一起。对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从天而降一个强者,谁都不放在眼里,试问谁会服气?
青松长老淡淡的瞥过所有人,眼中满是不屑,就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样。
「你们这些老鬼,这么多年在药师宗养尊处优,难道就连半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究竟谁是谁非,你们看不出来吗?」
残影一闪,青松长老出现在他们中间。一股无形的威压荡开来,凌驾于他们每个人之上。以前是青松长老懒得动,如今他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点头,看向中间担架上的人:「这几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平日里就只会趋炎附势,墙头草一般的存在,能好到哪儿去?」
「再者说,白玉恒自己就没有问题?之前是不是风眠没给你面子,虽然表面上没有动怒,但内心早就不服气,想找机会报复了?」
以为自己在外历练,经历过各种场面,甚至是面对生死关头,所以就很强,很牛了?再加上药师宗的名声,顶着药师的名号,便可以横着走?
突然出现风眠这样的强者存在,将白玉恒完全碾压。甚至还没有出全力,他心中的落差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失去理智,率先进行挑衅!
果然不愧是青松长老,能认定风眠的能力,眼光独到,三两句话就可以说出经过,而且基本不差。对于药师宗的人,他还是极为了解。
其他长老脸色一变,虽然知道事实如此,理亏,但心中还是有不服气:「话虽如此,但风眠他下
如此重的手,就没有问题吗?你太过偏袒!」
「哈哈…偏袒?老夫何德何能?需要我来偏袒他?你们一个个究竟有没有脑子?弄到今天这场面,难道不是他们三番四次的主动招惹吗?」
袖袍一挥,气场再次荡开。众人下意识的退开,一脸凝重,甚至惊讶的盯着轻松长老,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
「为何这件事从始至终,药王都不想理会?在这圣域之上,永远都是实力为尊。药师宗的人差在哪儿?就是平日里太高傲,永远觉得高人一等。」
扫过所有人,青松长老丝毫都没有客气:「炼药之术很强,在这药师宗有独特的修炼方式,相比于外界,自然是强横许多,但自身的修炼境界呢?」
「风眠是什么境界?以他的实力与身份,完全可以与我们平起平坐。什么圣域药师宗,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声音一沉,青松长老干脆将话说完:「一个个自己实力不行,还不承认,甚至完全不接纳他人,也不想有人超过自己,这算什么?故步自封吗?」
转身,坐回主位之上。青松长老半点也不留情面:「按照老夫的说法,你们根本就没脸聚在这里。自己技不如人,就想用宗门压力打压他人?」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药师宗举全宗之力,打压一个外来客人,处处找茬,那才是天大的笑话。这一点,难道你们也不想承认吗?」
言尽于此,青松长老不想与他们废话。提步上前,身形一闪,消失原地。
宗门后方,独立小院内。
「邢未勇,你现在觉得怎样了?体内可有恢复?我大费周章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希望你不再自暴自弃。虽然这其中还差一点东西,但目前只能如此。」
风眠打发了白玉恒等人,便密切关注着邢未勇的情况。好在铁头他们只是外部重伤,并没有伤到本源,只需要调息休息便可以慢慢恢复。
下一瞬,邢未勇扑通一声半跪在风眠面前。拱手说道:「多谢主上出手相救,从今以后,我邢未勇的命就属于主上了。你也不用隐瞒,我全都知道了。」
掌握镇魂剑,拥有冥族之力,还能召唤出那独特的印记。甚至连修罗场都可以改变,重新燃起生机,将之前的冥火隔绝,不被继续控制。
这种能力,除了冥族之主以外还能有谁?之前他就有所怀疑,镇魂剑不是谁都能掌控的。现在风眠展现出这种实力,已经毋庸置疑了。
「你先起来,别急着谢我。你的身躯暂时是恢复了,力量也恢复七七八八。但是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必须你自己去寻找,那就是普通人的眼泪。」
若没有这一滴真心,真情的泪融入邢未勇体内,他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形,再次被他人所控制,到时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正说着,风眠的眼神突然一凛,瞥向前方的空中:「谁?不要藏头露尾,既然来了,就直接出来吧!我想阁下也是冲着我来的吧?」t.
天空之中一阵灰黑色的雷云凝聚,其中有一道道电弧席卷。在那中间,似乎可以看见一道巨大的,十分殷实的黑色法相,正在死死地盯着这边。
「呵呵…果然不愧是天才级别,风尊就是不同凡响,如此轻易就察觉到本尊的存在。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不足啊。」
风眠心念一动,眉心之处出现一抹印记。御神之柱出现在天灵,强大的气场与对方对轰,法相升腾,金光笼罩,丝毫都不落下风。
「阁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圣门之尊,一方主宰的存在吧?我风眠当真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够惊动圣尊亲临?」
抬手一挥,黑袍法相外围包裹着一道淡淡金光,眼神定格在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