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可怜兮兮看着他,软糯叫了声“二表兄”,听着都要哭出来,寒少宇闭眼不忍去看,每回阿烈拿这调调唤他的时候,都让他想起她还是雏鸟时,从前凤熙浪荡,阿烈受了欺负或者半夜饿肚子,总是摆动两只小爪子跑到帅帐来找他,拿这调调软糯唤两句二表兄,别说吃食,就是管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不辞劳苦给摘下来。
现在自然也知道她是伤心青鸾的事儿,凰烈同青鸾这么些年,感情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鸟崽子生了一窝又一窝,最大的早就成年,凰烈远嫁昆仑,一心一意跟着青鸾驻守西王母宫,青鸾也担待爱护她,也从未劈腿旁的女子,更别提填房纳妾。
“听多久了……”
寒少宇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语气放得很柔很柔,阿烈虽然脾气火爆同他一样眼里掺不得沙子,但自小在军中长大,识大体懂大义,只需开导,相信还是能顾得大局的。
“全听见了……”
阿烈抽抽两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小鸟从他怀里离开,跑去安慰堂妹,阿烈扑过去抱了他的鸟儿,哇哇大哭眼泪鼻涕蹭了小鸟一身,寒少宇来不及吃味儿,酝酿的那些劝慰的话,便被阿烈这一嗓子嗷嗷彻底搅成了浆糊。
“堂哥我冰清玉洁的夫君被巫族的老娘们睡了……”
“还没睡!还没睡!”小鸟也不大懂怎么安慰女人,拍了拍阿烈,被阿烈抱得更紧,“那个……咱们不哭了,你夫君伤重,或许……那个……不举!”
“呜呜,堂哥你怎么可以咒他不举,他要是不举我怎么办……”阿烈的脑袋搁在小鸟肩上,抽抽着道,“你咒青鸾我咒你,我咒二表兄,我咒你俩都不举……”
寒少宇瞪大眼睛,心说你他娘的死孩子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叫我俩都不举!兔儿说的那种境况,你夫君不举才好!不举才能冰清玉洁!他要是举了就糟了!举了那性质就变了!不是巫族老娘们霸王硬上弓,而是彻底变成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小鸟温和体贴,自然不和阿烈计较,阿烈抱他哭了一会儿,情绪发泄完,红着眼睛放开禁锢小鸟的爪子。
青木臣松了口气,刚想动一动僵硬的身体,就被寒少宇拖回怀抱抱牢,抬眼一瞧面色阴郁的某位神君,心情很好抬手捏一把俊脸,嘀咕:“表妹醋也要吃?”
“一股凤凰味儿!”神君从牙缝挤出点声音,“我不喜欢你身上沾上别人的味道!臭臭的!”
“就你的味道香行了吧!”青木臣答,“你香!你最香!其他人都是臭的!你亲表妹也是臭的!哎!我是走了什么霉运摊上你,真是霸道死了!霸道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