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句是故意调戏,他的鸟儿白净俊俏,要背有背,要腰有腰,要腿有腿,在鸟儿的问题上他又是出了名的小气,自然不会在院里扒光他衣袍跟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便宜这殿里的每一双眼睛一场活春宫。
可他是假意,鸟儿却当真,窜起一脚当胸踢上,寒少宇被踹得一个踉跄拍在花树上,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被一顿好打,鸟儿抡着拳头边揍边骂,骂他下流,脑子里每日都不知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臭流氓!”
鸟儿骂了这三字,又踹了一脚他的屁股,红着脸扬长而去,故作潇洒,寒少宇一抽嘴角,心说我是从未将你当个娘们,可有时候你怎么就那么不爷们呢?
当夜自然是将小鸟压在大石椅上好好折腾了一番权作报复。
开始时小鸟态度恶劣,撒泼咬了他好几口,前胸后背,手臂脖颈,每一口都咬得狠,牙齿切进肉里,待出血,又伸了灵巧的舌头帮他舔舐干净,伤口痛痒,耐了一阵实在忍受不得他如此戏谑,钳了他下巴一口咬上唇瓣,身下动作不停,撬开齿关轻车熟路攻城略地,看他只能干瞪眼发泄不满,心里颇觉痛快,可这痛快没一会儿又被担忧替代,于是放开他薄唇,动作也稍作缓和。
“你是变态……”小鸟哼哼道,“就会折腾我,你欲求不满折腾别人去。”
“就你这只鸟儿勾了我的魂儿,我还能折腾谁,谁勾我的魂儿我折腾谁!”
“那你轻点。”小鸟哼哼道,“你老当益壮我可年纪大了,万一闪了腰让兔子知道了,要被妖市那帮老娘们嘲笑的。”
寒少宇不悦,身下动作徒然一重,小鸟俊眉一蹙,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变态!都说轻一点了!还他娘玩命折腾!你这一记老子三魂被顶飞两魂半!要做轻点做!不做滚!”
寒少宇噗地笑出声,身下这只鸟儿真是又好睡又好玩,平日看着端雅一派正经,真被扒了裤子,床事正酣时铁定暴露本性,最好玩的就是每回故意欺负他,动作稍重就毫不顾忌破口大骂,骂他骂他全家骂他祖宗,彪悍得根本不是一只小鸟,而是一只猛禽。
他是乐了,小鸟却不乐意,眼睛有点红,恶狠狠瞪着他,“我知道想爬你床的仙俊仙娥很多,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当哪个七尺男儿乐意委于他人身下!还不是爱你!”
鸟儿吼完这句作势要推开,寒少宇知他误会,忙箍了鸟儿,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我知,谢谢你爱我,我笑得是你那句三魂顶飞两魂半……”
鸟儿一怔,“情动时的玩笑话,有什么好笑的?你不是取笑我?”
寒少宇最爱他一脸懵的样子,长指戳了戳他俊脸,俯身又吻上眉心,这一吻亲得颇久,鸟儿彻底安静下来,情酣时的躁动也平复许多,待撤了唇,鸟儿修长的臂膀早搭上他双肩,唇挂浅笑,必定是不气了。
“我舍得取笑你。”寒少宇道,“有什么好笑?当然好笑,要是做这种事三魂真能被顶飞两魂半,那妓馆里接客的不都是傻子弱智?”
小鸟想了下那光景,也乐了,乐了一会儿箍着他脖颈吻上,难得主动,寒少宇自然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