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动了动唇想要辩驳,却无话可说,因寒少宇殿里的溪水至清,而溪水里的白鲤也活蹦乱跳,长势极好,最重要的是,那些白鲤肥美鲜嫩,还每年都排卵生子,根本吃不绝。
寒少宇见鸟儿不说话,颇得意将他拽到近处恬不知耻挨上,如果不是殿里有这么些碍眼的家伙,他一定会显了尾巴将鸟儿卷吧缠缠,头几回小鸟并不喜欢这样,说他细长长满鳞片的尾巴总让他想起蛇,而对那种阴冷的生物,小鸟仍旧无法摆脱恐惧。后来接受是因小鸟同凤熙无意说起这件事,凤熙告诉他应龙骨子里都高傲,喜欢用尾巴卷谁,喜欢把尾巴给谁把玩,那必定是对谁信任亲密了。
“你废话真的很多。”寒少宇得知这个,将老凤凰骂了一通,“我喜欢把尾巴给谁玩我喜欢用尾巴卷谁关你屁事,用得着你多嘴!”
“二表兄,你疯起来就是狗咬吕洞宾!”凤熙当时回骂,“当然你别想往自个脸上贴金,你才不是吕洞宾,你是咬吕洞宾的那条狗,疯狗!”
寒少宇当时懒得跟他哔哔,一把抄起牙将扫庭院的笤帚满殿追打凤熙,小鸟在廊上荡着修长的腿哈哈大笑,笑得不是他将老凤凰打成了猪头,而是笑老凤凰说他是咬吕洞宾的狗。
“后来吕洞宾怎么样了?”消停之后共桌吃饭,寒少宇问老凤凰,“吕洞宾是怎么被狗咬的?”
老凤凰掀起红肿的眼皮艰难看他,“二表兄你这脑袋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吕洞宾被狗咬干你什么事情?你管他是怎么被狗咬的,反正被咬了一口就是。”
反正东海这场演兵,在呈报九重天的奏折上,稀里糊涂就被监军大人这么糊弄过去了,麒麟神君倒是有写书信向帝君说明其中细况,帝君也作了回应,但他体谅宽容,下了道旨给东海水君,限期让他重新布阵演兵,如果还是一塌糊涂,就地法办。
监军换成了帝君殿里的老天官,麒麟神君还要巡防他处,观摩演兵的将军也变成了轩辕殿里的统领。东海水君接了这道旨愁眉不展,因这二位都是帝君身边的近侍,绝对不可能被收买的,尤其那位老天官,一把年纪走路都颤颤巍巍,他还真担心他走这趟伺候不好出什么意外回头死在他们东海。
“接旨当夜我们海君喝了许多许多酒。”一个蟹将道,“喝醉就在殿里破口大骂,骂天骂地骂麒麟神君骂轩辕帝君,骂九黎骂蚩方,还骂他自个,骂到最后还要骂老天官,说他一把年纪就不要乱跑瞎逛了,在住处休养生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好,跑出来他自己麻烦,出了事情,也是给别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