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宇心说这巫人还真奇怪,明知对方提那赌注就是有杀意,怎么还提这种要求,他就不怕因输了赌局高大的将军怀恨在心杀了他吗?
高大的将军勾了勾唇角,指着大巫的鼻子道:“一言为定,要是我输,别说一月,我给你当三月帐前护卫,天天给你守夜。”
数日之后,高大的将军又因琐事找瘦小的将军麻烦,只是这一回他失了先天的优势,因为瘦小的将军贴身藏着一柄刀子,他趁他不备给了他一刀,将他捅翻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揍得他屁滚尿流连连讨饶。高大的将军在床上摊了十日,十日之后,大巫帐前多了一位守夜的将军,一守就是三月。
那次事件让寒少宇印象很深,他也知道不该轻视任何看似弱小的东西,就像如今他浮在空中,看那些在火焰中挣扎的小猫大的老鼠,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警觉。
“阿臣,你们专注点儿。”
一句提醒出声,音未坠地,又有两声惨叫而起。
苏墨是他那处老鼠太多,防了这只防不住那只,被在左手小指咬了一口,立即咬牙切了小指扔进火堆,那些围着他的老鼠循血气一起扑进火里,着魔般撕咬断指。
另一位相比苏墨就惨了些,被只大鼠一口咬在脸上,惨叫一声鲜血横流,那只大鼠咬掉一块肉被他掐了腹部扔出去,却又有几只窜上,在他脑门,手臂啃了几口。
“别!”
鸟儿来不及阻止,那妖怪突然狂性大发般哈哈大笑,一把扯了上衣露出精壮上身,冲鸟儿和众仙怪抱拳,又仰头冲寒少宇抱拳,“当年多谢青爷救命之恩,这些年多谢诸位帮扶之义,多谢神君大人庇佑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仙怪,下辈子再效犬马之劳,诸位,在下这就去了!”
一声虎啸震天动地,寒少宇浮在半空未及说什么,就见耀眼光芒之后,一只斑斓大虎双目猩红咆哮向街市远处奔去,面上脑门都缺了肉挂着伤,血不住从伤口飙出,在空里散出一片血珠子,大量邪鼠被血气吸引,扑到大虎身上,一声愤怒的虎啸之后,斑斓大虎驮着一脊背的长毛大鼠撞进火焰中,火腾起来,吱吱的惨叫中还有悲壮虎啸。
战时,寒少宇曾见过无数悲壮至绝的场景,每一幕都让他动容,时过千年,他已经忘了见到那一幕幕时的感触,而今那些触动在一瞬间找回,原是这样一种震慑心神的感觉,闭了眼,不忍看火势腾起,不忍看火如何烧上大虎的毛,更不忍看烧得焦黑的大虎如何在火势中带着一身同样焦黑的邪鼠倒下去。
“他娘的!老子不做窝囊废了,躲什么躲!跑什么跑!一群老鼠罢了,跑他娘什么跑,砸扁它们不久行了!”
有个妖怪似因那幕受不住,抡了大锤哭喊着朝那些老鼠扑去,几锤砸扁几只,又去砸别处,将整个后背毫无防备暴露在外,被他砸扁那些扭着一身碎骨抖着一身烂肉窜起,咬了他一侧眼珠子,那妖怪惨叫一声单膝跪地,更多邪鼠窜上,瞬间将他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