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宇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心说看你刚刚跟我闲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紧张啊,还有姿势的尴尬,你都趴了这么久了,本君也陪你趴了这么久,怎见你一点儿尴尬的情绪都没有!
鸟儿欲伸手掐他,城上一波巫箭打落,动作极快将手臂收回,噗地一声,一柄巫箭擦着他的袖子飞过,钉进厚实的战车顶部,一下子没入一半。
寒少宇心跳漏了半拍,开口便骂:“别乱伸爪子!一会儿爪子废了怎么办!你缩着别动,夫君来救你!”
“这他娘是翅膀不是爪子!什么救我!你现在也只能当乌龟你怎么救我!”
寒少宇不应,解了负着的盾牌单手举上,四脚并用挪至大鸟身边,也解了他身上的,将两块盾牌“咔嗒”一声合在一起,这盾牌是天工府特制,其上自有卡槽,连在一起按动机簧,卡槽自会卡紧,让鸟儿把着遮蔽两人,又是“咔嗒”一声,翻起翻板,调出车顶安装的弓弩。
“我来我来!”鸟儿眼睛一亮,“夫君我来!”
“有好玩的就知道叫夫君?”寒少宇调起弓弩瞄准,扣动机簧,嗖嗖钉出一排箭矢,全都射入土墙内,打进一半深度,“不给你!你会射偏!”
“你已经射偏!”鸟儿指着插在墙上的一排箭矢道,“这一排怎么说!”
寒少宇扣动机簧,又打了一排,也钉在土墙上,比刚刚那排又高了些,鸟儿抬手再指,“这一排又怎么说!”
寒少宇箍了鸟儿的手吧唧在他手上亲了一口,上头的巫箭打在盾牌上,如雨而落,嗒嗒乱响,“不打在土墙上打在你身上?本君说了,本君对你身上人为造成的孔洞没有丝毫兴趣!”
“你滚!”
鸟儿缩手,却斜一眼插在墙上的箭矢,明白过劲儿来,举着盾牌跨步就朝那儿奔,寒少宇忙把他拖回来,口上便骂:“你个小没良心的,夫君刚把路搭好你就要抛夫而逃!凭什么!你这一溜自个是上去杀得开心,夫君怎么办?被射成筛子然后由你另觅新欢?”
“那我不上去这路都搭好了,咱们就跟缩头乌龟一样憋屈在这儿,然后怎?让上头的巫兵回过味儿来,再想方设法把这些箭矢给拆了?”
“你不上去自然有人上去!”寒少宇道,“当然也不是不上,先让他们上,咱俩压阵,你盾牌给我,我弩机换给你,这个其实不需要准头,夫君只是给你做个示范!”
“谁他娘白痴到这个都不会整还要你这家伙做示范!”
鸟儿调转机弩,又朝土墙空荡处打了一排,寒少宇看着深度不错,指挥下头的盾牌兵和死士靠近土墙,那些家伙再笨都看出他们是打算干什么,举着盾牌双腿借力,纷纷窜上墙身,借力箭矢,逐渐往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