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僻重伤,所以暂时军队的掌控者变成了林霄。
“报,林先生,此战我军伤亡三千多人,敌军死伤四千多人,伤者已经安排妥当,请林副统领示下。”
“好,此战可谓是一场不小的胜利,在座诸位辛苦了,还请满饮此杯,以作庆贺。”林霄坐在首位举杯道。
这哪里是一场小胜分明是一场大胜,经过此战后,再无一人敢小觑这个孩童,故此依言众人举杯共饮。
肉香传来,士卒将早已烹饪好的肉食端了进来。各种肉都有,摆在林霄面前的是一盆的鸡羹,鸡是比较小的鸡,炖的嫩嫩的,作为掌管后勤粮草的林霄自是懂得这时候一碗肉比珍珠白银都来得好。
果然,众将见到肉食,更加喜悦,连连拜谢,一整天的厮杀早就饿坏他们了,营帐内响起一阵饕鬄声。风卷残云一般吞噬着桌上的食物。
至于普通的士卒,林霄让人煮好肉汤,加入姜片作为驱寒之用。整个军营里都飘扬着肉香,军士们皆高呼林霄的名讳,士气宛若长虹。
吃着眼前的鸡汤,林霄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自然是明白带着这么多的军队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只好先吸引汉军的注意力,但是凭借自己的战斗力恐怕不足以打败围城的汉军,而且军中的粮草不多,又是在这寒冬时节,有点进退两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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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军营内,卢植手中拿着书简,在烛光的照耀下,细细品读着。每天的阅读已经成为了卢植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帐内不止他一人,十几位将领静静地站在原地,中间杨淮跪服在地,眼上的伤早已包扎好了,他这次打了败仗,若是没有卢植的援军恐怕已丧命在战场上,从两个时辰前一直跪到现在,卢植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手中的兵书。
一个士兵进来,把伤亡情况清点结果报给了卢植,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有士兵回营了。
看了看军报之后,卢植质问道:“我给汝一万兵马,汝夸下海口,只需五千便可破敌,如今不仅兵败而归,而且五千兵马只带回来八百。试问,杨淮汝该如何处置呀?”
杨淮叩了叩首,答道“理应按军法从事,罪将愿领罪责。”
“好,老夫也算没看错人,左右,将他拖下去斩于辕门之下。”卢植下令道。
“卢大人还请三思呀,杨淮固然兵败,却也浴血奋战,杀敌众多,望卢大人网开一面。”旁边一位白甲浓眉的将领求情道。
其他将领平日里关系好的也开口为杨淮求情。
“尔等不用再求情,军法铁律,岂能乱我军纪,杨淮已立下军令状,我若不斩,岂非赏罚无度,今后又有谁会听我调令。”卢植冷冰冰地说道。
众将不好再开口求情,左右眼看就要将杨淮推出帐外,一位将领出声道:“慢。”
卢植看去,却是一位豹头环眼的黑甲将军。“谭雄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将令你也敢违抗,平日里你素来跋扈,我念在你有军功的份上这才没有责罚你,如今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谭雄慌忙下跪道:“卢大人误会末将了,末将只是想给杨校尉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而已。”
卢植听闻此话,摸着胡须思索着谭雄话里的意思,忽然眼前一亮道:“汝之意莫非是袭营。”
“正是,我料定今晚黄巾必定没有防备,倘若率军前去,必定手到擒来。”谭雄自信说道。
可是卢植又有点犹豫,白天怎么战败的他自然知道了,那长矛他也看过确实是对付骑兵的好办法,想必黄巾军中必有高人,夜袭能成功吗?
杨淮见有活着的机会,急忙说道:“罪将愿随谭司马前去袭营,还望大人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卢植看杨淮凄惨的模样,又念及他年纪尚小未免有出错的地方,心中已是愿意。可是环视诸将,若是不罚何以正军纪,难为之际,又有一将领出来愿意同去袭营。
“末将也愿随谭将军一同前往破营。”刚才的白甲将领开口道。
“好,罗泄你等三人一同前往,我给尔等六千军马,你们各自领军两千,如若不胜,你们好自为之。”卢植嘱咐道。
三人相视一眼,沉声道:“诺。”
林霄此刻对着鸡腿发动猛攻,他酒量不行,自是不能和他们拼酒只好一味的往嘴里塞东西,让他们不好意思敬酒。
他们怎么还没喝够呀,我快撑不下去了,在吃下去就要吐了,林霄的小肚皮中已经装满一只鸡了,嘴里也塞的满是肉,嘴巴鼓鼓,更加像一个包子了。这哪里是酒宴分明是刑场,不行了来到这个世界没被饿死,现在反倒是要撑死。
林霄刚放下手中的鸡腿,立马一个将领起身向他敬酒,其他人暗暗骂道自己只顾喝酒,给那小子抢先了,那人看着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也是心中自夸自己聪明留了个神,逮到了这个好机会。
可他却完全没看到林霄小眼睛里的怨恨的眼神,活活地想把他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