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林霄无语了,他还在笑,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呀。杨乐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世界中,他看到了林霄的悲惨下场,看到了张宝张梁给他无数的赏赐,还看到了张角对他的赞誉,啊,大贤良师的赞誉。
张宝满头黑线,心里想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白痴,笑能笑出口水来,简直比个幼童都不如。
“你笑够了没有,杨乐!”张梁实在是忍不住了,喝问道。
杨乐这才发现自己得意忘形,大殿内的人都盯着自己,满脸怒容。杨乐赶紧开口道:“各位大人,昨夜我和这个叛徒一起饮酒取乐时………………”
杨乐当下便将孟章昨夜所说的话全部复述一遍,众人听了林霄是如此贪生怕死,贪恋富贵的人,一个个出言唾骂。
“没想到小贤良师是这样的人,真是错看他了。”
“我还把他当成兄弟,真是瞎眼了!”
“叛徒!叛徒!”
在一些人的带动下,殿内高喊叛徒二字,张宝张梁二人对视一笑,总算是把这小子给扳倒了。起初他们觉得还是拉拢比较好,结果林霄收刮得太厉害了,二人反应过来知道这小子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你个乌龟王八蛋竟敢陷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孟章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陷害,当下悲愤不已。
“是你自己蠢笨如猪,怪得了谁。”李乐开心道。孟章正准备还嘴,林霄突然大笑起来了。
众人见他这般作为,不解其意,询问何故。
“真是可笑,就因为一个无名小辈的几句话便将我义兄绑起来,将我和我的手下带到这里来问话,真是可笑至极。”
“有什么好可笑的,你这个叛徒,还敢狡辩?”张宝喝道。
“叛徒,我不知道何为叛徒?我领兵以来,于生死之间从朱儁手中逃脱,于危亡之际解广宗之围,于城破将败之时力挽狂澜,救助尔等于危亡之间,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叛徒能够做到这些事!汝等不思回报,还妄图再次迫害功臣,从未见过尔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林霄字字珠玑、铿锵有力,容不得在座的众将不叹服,皆左顾右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宝看见这样的情势,大感不妙,连忙出口道:“虽然你有大功,可有错也不能不罚呀。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诸位觉得我所言如何?”
张白雀赶紧应道:“有理,甚是有理。”
林霄嘲弄着看着寥寥无几的应答声,继续说道:“张宝将军一直说我是叛徒,请问可有何证据?”
张宝刚想说杨乐,林霄走过去指着鼻子道:“就凭这个区区无名鼠辈的几句话,汝等就有胆量公然审问于我,公然将有功之臣如此处置!城外的尸体堆依旧高垒,袍泽的遗体散布荒野,活着的人伤疤未愈,庆功宴还未开始便要改成丧宴。试问今后有谁愿为黄巾军效力,又有谁肯为了太平大道抛头颅洒热血,汝等如此肆意妄为将士的心岂能不寒,今后的大战岂能不败,我看你们二人才是最大的叛徒!”林霄用手指着张宝张梁二人,殿内将士也都眼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们,希望他们给个说法,林霄这番话说得让他们热血沸腾。
这下张宝张梁彻底慌张了,似乎行事有缺考虑,酿成现在的局面,二人只好赶紧跑到张角面前下跪道:“兄长,你要为我等做主呀!”
“做主?又有谁为我做主!我不远千里,舟车劳顿,辗转反侧,亲历刀兵,不惧危亡,一心向道,带领援军赶来,拼死厮杀,护卫尔等周全,却落得今日这样的场面。以黄巾之众,殿内豪杰之多,大贤良师之明,竟无一人站出来为我伸冤做主,霄,何其孤零也!”林霄霎时间涕泪横流,悲伤哀嚎,大哭起来。
听到这动人心魄的哭,但凡在座者无不心怀愧疚,眼眶红润,内心不停地责备自己怎么会误听小人之言,错怪了如此忠义之人。
“小贤良师是我等错了,还望切莫怪罪!”大殿内响起了起此彼伏的道歉声,一些人甚至跪倒在地,乞求林霄的谅解。
这把孟章和廖化二人看傻了,还能这样的吗。
张角没有办法保持沉默了,他眼睛睁开,看了看张宝张梁,又看了看林霄,再看了看殿内其他人。开口道:“杨乐谎报军情,割除职务贬为士卒,再打军棍一百,以儆效尤。臧霸你把他带下去吧。”
张角说完,杨乐就大喊冤枉起来,说是张宝张梁二人让他这么做的,和他无关呀。
张宝张梁此时把杨乐给恨死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好被打死,这样就没人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