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立于马上,看着渐渐围攻上来的汉军,心中紧张不已。
从汉军军中走出三人,只见左边一人身穿虎甲白衣,手持青铜古刀,一身英雄气概,威风凛凛;中间一人身穿八宝银珠铠,手持三尖两刃盘龙刀,不怒自威;右边一人,身穿紫金玉龙铠,手持一把地风刀,此刀颇为厚重修长。
此三人分别是长沙司马孙坚、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
林霄在管亥的陪同下,领着张宝过去一会。
对面三人见到果然是一个孩童骑着马过来,心中暗道:传闻果然是真的,十一岁的神童,真的难以置信。
哪怕是经历过再大场面的他们此刻脸上也难掩震惊之色,尤其是朱儁恨不得把林霄给生吞活剥了。
林霄勒住缰绳,喊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这古怪的声音传入耳中,皇甫嵩心中自嘲一笑:“我乃大汉左中郎将皇甫嵩,右边这位乃是大汉右中郎将朱儁,左边这位乃是长沙司马孙坚,我等奉诏讨贼,尔等黄巾余孽,还不速速投降,以免小命难保。念你年幼又身负大才,若是愿意投降,为朝廷效力,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日也好洗刷汝之罪孽。”
不是吧,这怎么办?当世名将来了两个,还有一个还是江东猛虎孙坚,这该如何是好呀。
心里想着应敌之法,可是嘴上也不能失了气势。林霄喊道:“哪里来的狂徒,放此狂言。吾有何罪,吾有何孽。吾等兴义兵,为的乃是天下万民。当今皇帝,宠信宦官,卖官鬻爵,荒淫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任豪强士绅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尔等如今助纣为孽,亏尔等熟读圣贤之书,说出此话,真可谓厚颜无耻至极!”
林霄说完后,对面几人的脸色铁青,不知该如何反驳,皇甫嵩只好这般说道:“此乃那些宦官所为,非天子本意,只是被那些巧言佞语所蒙蔽!”
“若非他认贼作父,那些阉狗之辈怎么如此大胆,汝何须遮掩,此事天下皆知。”这下皇甫嵩无话可说了,一旁的孙坚也听呆了,胆敢这般辱骂圣上,无愧是反贼的头目。
“费那么多话做什么,此子嘴齿伶俐,直接拿下把他的牙打掉,看他还能不能说了。”朱儁怒气冲冲地说道。
皇甫嵩同意的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回到军中准备进攻。之所以部下那么多的营寨,只是为了确定黄巾军确实分兵了,提防林霄有诈。目前看来是他自己多虑了,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孩童而已,不可能步步都想的到。
张宝一句话都没说上,跟着林霄回到军阵中,暗暗佩服林霄的口才。
很快林霄一道道命令下达,黄巾军做好了战斗准备。远远看去,汉军的数量不少大约有八万左右,和自己的军队人数差不多,不过具体到底多少说不好,看来这是一场恶战了。
林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皇甫嵩、朱儁和卢植同为汉末名将,估计本事不会比卢植差到哪里去。
果然只见汉军军中旌旗摇摆,尘土飞扬,军士变动阵型,龙啸虎吟之声隐隐传出,远远看去,只见汉军上空一只盘龙和飞虎乍隐乍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迎面扑来,摄人心魂。
又是战阵,林霄的心情无比凝重。来到这个世界如此久的时间里,林霄阅览过许多有趣的书籍,其中在一本兵法书中,专门讲过战阵。
书上记载,但凡历经沙场的老兵身上总会有一股独特的气息,比如对危险的高度警觉和心中的提前预警,而这样的一群军士组合在一起,将与天地间某种域场产生感应,二者的结合引发域场中的能量。但是引发能量需要一个尤为关键的连接点——名将的指挥。
而能够被称为名将除了熟读兵法之外,自身必定身怀天地灵根,方能化身于战阵内,掌控全军。战阵之威,难以预测。恐怖无比,非一般的士兵能够抵挡的。
当初张角便是用一场天灾切断了卢植对天地间的感应,方才破了四象阵,他自己也因此差点命丧黄泉。
现在来了两个,虽然都比不上卢植那么恐怖,指挥全兵种。可是眼前两个显然也不是林霄能够对付得了的。
盘龙阵内,刀盾兵组成了龙之躯干,他们层层叠叠,无论从哪个角度对付敌兵,势必会受到敌方三人的合力攻击,仿佛龙之鳞甲一般,既有防御又可伤敌;戟兵组成了八只鳞爪,戟刃上闪着寒芒,龙首乃是皇甫嵩亲自率领的重甲骑兵,在阵内不断疾驰,横扫清眼前的全部敌人。
飞虎阵内,长矛盾手护卫中军,皆是雄壮精兵,四方摆布弓箭方阵前为长弓后为大弩,两翼轻骑弯弓搭箭,背负长刀,虎首处朱儁横刀立马,单骑屹立,威风八面。
两军身后,整齐地站立着一支黑甲白袍军,军容盛大,人数较少。应该是孙坚所部,他拔出一把修长的古铜色长刀,此刀有点像后世的日本刀,倒也奇妙,随时准备支援。
这么大的阵仗可把林霄给吓坏了,当场决定此战不能打,要是打的话估计要全军覆没了。
可张宝不这么想,什么龙呀虎的,都不是我大黄巾军的对手,直接下令进攻。
这可把林霄吓傻了,我还没说进攻,你怎么…………但此刻人已经冲上去了,一个扛着锄头的小兵一马当先,奋勇无敌地冲了过去,身后跟随着无数手拿农具的士兵,大叫着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皇甫嵩见状心中大笑一声,此子也不过如此,统率全军杀了过去,此战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