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枫没想到林霄这么狠,骑虎难下,看这数目少说也有五十卷。
“咳咳咳,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够少得了我俩,老夫觉得挺好的,便赌一赌,有何不可呀。哈哈哈。”来者是林霄碰到的那个老头。
“异度见过二位老师。”蒯越躬身施礼道。这二人便是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是名家泰斗级别的人物,门下弟子几千人,在场有许多都是他们的弟子。
“诸位,我等来迟了,莫怪!”庞德公说道,心中想着这老头又想搞什么鬼。
“俗话说得好,来得巧不如来得早。此次辩论就由老夫来主持,既然刚才赵益他提到马,此次的题目便为白马非马。”司马徽说道。
蔡枫无奈只好同意了这样的要求,蒯越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放心。蔡枫一看,想到难不成是司马徽偷偷地给开了后门,这下赵益死定了。
“白马非马,这个可就有意思了,古人争辩了多少次都不见有个答案,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司马大师出了这道题,越之兄这下难应付了。”崔钧担忧地说道。
“可不是嘛,白马非马越解释越混乱。”石广元显然曾经试过这题。
“或许越之兄可以给我们个惊喜也说不定呢。”孟公威语气比较轻松。其他人议论纷纷,这个论题可是自古以来都很有名的,困扰了多少贤士能人。
白马非马,林霄以前倒是听说过,心中暗暗思索着对策。
“不知赵兄打算是选此话有理还是无理?”蒯越一脸笑意地看着林霄。
“白马怎么不是马了。”林霄笑道。
“这么说来赵兄是觉得此话无理了?”蒯越似乎对于自己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林霄看那样子,担心司马徽是不是暗中偏袒自己的弟子,故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老狐狸。
林霄脸色不善地看着坐在中间的两个老头,心中定下主意,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白马非马,此话有何错之有?”蒯越首先发难。
“白马非马,那是什么?”林霄一开口,底下响起一片的嘲笑声,显然大多数人都会这样一问,可这样的结果估计很多人也都知晓了。
“马名曰形,白名曰色二者怎可以混为一谈?”蒯越笑了笑说道。
“白马归属于马的范畴内,怎么不可以一起说?”林霄反驳道。
“正如刚才赵兄所言,索要骏马三十匹,我可以给你白马三十匹,亦可以给你红黑马三十匹;可要是赵兄要的是白马,我只能给赵兄三十匹白马。这二者怎么会相同?”蒯越嘲弄道。
而后继续说道:“白马已注定其有色,而马则未含有色,二者自然不是一类,故而白马非马。”
这话一说,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这几句话正是这次论题的关键所在。
“名家的诡辩术向来令人无法反驳,不知道这少年该会如何应对。”庞德公在一旁说道,不得不多看了司马徽几眼,不带你这么给对方下套的。
“哈哈,是呀,不知这位小友会如何应对,令人期待呀。”司马徽喝了一口酒,眼睛看着林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如此诡辩实乃笑耳。这么说来蒯越兄难不成不是人了?”林霄反问道。
“大胆,汝为何肆意谩骂,须知这辩论赛论的是理,可不是寻常的街头市徒在那口角。”蒯越听到这话,生气了。
“哎,蒯兄何必动怒,按你所说,白马非马,而你是个男人,我岂不是可以说男人非人。简而言之,蒯越兄便不是人,是男人。”林霄的这番反驳引得众人惊呼,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诡辩,诡辩!马和人岂能一概并论,我等论的是马,赵兄有些跑题了。”蒯越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哈哈”林霄笑了两声,而后说道:“说白了,此白马非马只不过是当初公孙乌龙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故意编造的错理,只是一个诡辩罢了。简简单单用一颜色便可草立二者不同,真是一大谬论也。白马和马何必分割开来,马是用来骑的,关键在于马好不好,而不应该注重其颜色如何。好比如今选才举贤,本不该以家室门第论高低,应是看其才华如何,再选其德操,官所为者乃民也。我等实应该踏踏实实地治学,而不是哗众取宠,须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岂能看重事物的表面而忽视其内在,白马和马除色泽外并无其他不同,身形、外貌、声音等等,何敢妄言白马非马。”
林霄的话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所有的士子大声呐喊着,此番话说道了他们的心坎中,无数人做梦出身就是白马,其实往往胜出的是黑马。